书记从公社叫过来。如果你觉得李书记会向着我,那咱们现在就去县政府,当着县长书记和所有县领导的面,把这些年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揉开来,都说清楚。到底是我不孝,还是你为老不尊。”
苏老太微张着嘴,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苏建国捂着嘴笑,看来老太太这是非但没把爹的气势压下去,反而把他的火给勾了起来。
这事好啊,他太赞成了!
闹去县委,虽然二房也丢了脸,会被人诟病一段时间,但他们不怕!
大家都是明事理的,知道真相之后,非但不会指责他们,反而会同情他们。
爹这些年,可是一件忤逆的事情都没有干过。除了分家这件事情是他最先提出来,但也没有错。
“好喽,爹,我一定把李书记去请回来,让他老人家将真相调查清楚。”苏建国笑嘻嘻地,就要往门外走。
苏老太脸色大变。
苏老爹说:“建国,别跟着你nǎi胡闹,你nǎi脑子烧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谁说我……”苏老太bào起,却见到苏老爹在那里恶狠狠地瞪着她,后面的话又忍不住咽了回去。
苏成才也在拉住苏老太,“娘,听爹的,别闹了。”
“你也……”也怪我。苏老太很伤心,连老三也在怪她,她就真的那样的胡闹吗?还不是因为被伤了心?
苏建国说:“nǎi,还要告吗?”
苏老太正想要开口,就被苏老爹瞪了回去,他说:“告什么告?回家去,在这里闹,又像是怎么回事?”
苏老太张嘴,最后又闭上了嘴,颓废得都不想说话了。
苏勤那yin沉的脸,却并没有因为苏老爹说回家,而彻底地放缓下来。
这一次,他是真的被苏老太的话伤了心。如果说上次晚晚被扔狼窝让他彻底地从愚孝的深渊中被拉了出来,那么这一次苏老太的所做所为,让他的心更加的寒了。
以前他奢望过,自己的娘能够像对待老大和老三那样的对他,哪怕是一丁点的好也可以,但是一次又一次地,他失望了。
他有自己的妻子孩子,还去奢望并不该有的母爱干什么?
再看向苏老爹,他都有一丢丢的失望。爹,再公平那也是偏心的,在他的眼里,自己还是被放到了最后的位子吧?
罢了。
他抹了一把脸,再不为父母兄弟伤心了。
“爹,我觉得,还是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吧?”苏勤的话,适时地阻止了往外走的苏老爹的脚步,也同时让苏成才回了头。
苏成才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定定地看着苏勤,眼中有着探究。
“两个村干部都在,当着见证人的面,咱把话说清楚。如果娘觉得还不够的话,咱就去公社说,去县政府也行,把所有的话全部说清楚。我不想,哪一天娘心里一个不高兴,又是哭又是闹,又是说我不孝,又是说我bi她去死。我不想背着这样的罪名,不想被人在背后指着骂。要定罪,那就拿出证据来,别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我不孝就不孝。”
苏老爹一张脸黑得跟墨汁似的,看来老二这是不肯罢休了?
他又恶狠狠地瞪了苏老太一眼,眼里分明在说“都是你干得好事!”后者却有些委屈,嘟着嘴都不愿意说话。
“老二,你娘的话你也当真?她就是生气了,乱撒一阵子气,过会就好了,你还能生你娘的气?”苏老爹说。
“我觉得,娘就是这样认为的,觉得我不孝,那咱就把这事说清楚。”苏勤却摇头。
苏勤却认死理,就因为这认死理,前几十年因为苏老太从小对他的洗脑,他觉得为了这个家付出没什么不对,愚孝没什么不对。现在他拐过弯来了,深刻地认识到了前几十年这样活着是窝囊,他又想要把这个理辩解辩解。
让所有人都说说,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他娘想要去政府里告他不孝?既然都给他按上了不孝的罪名,那么他自然是要搞明白,不能白担这个罪名不是?
老山叔也在那不嫌添乱地说:“我觉得勤娃子说的对,既然要告他不孝,那就把他怎么不孝的事情都说清楚。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