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作样:“好啊,我还当你是个好人!原来也都是假的!”
“好了好了,我错了!”
方蕙心也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一面躲着,一面连连讨饶,过了半晌,方才认真说道:“河清,这话我却当真并非玩笑,我虽不知你和陛下出了什么事,又到底为何出宫,但自你离宫之后,陛下大病一场,自此再无笑颜,身为九五之尊,又为着你不惜提及国祚,清心寡yu,莫说秀女妃嫔,便是连侍寝宫女都再不召幸一个。”
苏明珠听到这,张口还要反驳,方蕙心便又口下不停的继续道:“实不相瞒,我出宫之前,太后娘娘,曾有意叫我去为陛下送膳,我到了乾德殿后,陛下对我不假辞色,但看向放在案头的一对儿泥人时却是怔怔出神,既喜既忧,我退下之后去魏安魏总管打听了,那一对儿泥人,乃是你与陛下幼时亲手所捏,自你出宫之后,陛下便从昭阳宫中带了出来,一刻不曾离身。”
如果说苏明珠之前还能不怎么在意的话,直到听到了泥人这事,她一时间,便竟当真沉默了下来。
“陛下……当真如此?”半晌,苏明珠才慢慢开口道。
方蕙心断然开口:“绝无一字虚言!”说罢,她俯下身去,将地上的小白狐狸重新抱回了竹篮里,便又最后说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事,本不该我多说的,只是…向来真情难求,我冷眼瞧着,却总觉着可惜,陛下可惜,河清你也可惜。”
说罢这个,方蕙心便也不再多言,一碗麦茶喝罢,瞧着时辰不早,便也带了狐狸,起身告了辞。
直到方蕙心走远,坐在葫芦架下的苏明珠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她也并非,之前是有诸多正事在前,她也未曾细想罢了,如今叫方蕙心这么一说,她便也觉察出了,赵禹宸这一个多月来,连连叫她去水上见面,除了国家大事之外,似乎也是的确还存了些旁的意思。
只是,苏明珠细细思量之后,却并不觉着这算什么割舍不下的“真情,”她与赵禹宸,细算起来,也不过就是小时候不到一年的情分罢了,之后又经过了这么多年时光世事消磨,甚至于她最后还这般不识好歹的辞去了后位离宫出家,赵禹宸便是之前对她有几分情意,也该叫她这般“无情无心”的行径毁了个干净。
想到这,苏明珠摇了摇头,自个给出了一个解释之后,便不再叫自己再往深处想下去,咬了咬牙之后,便打算了今日这见面一定得是最后一次,往后再不能再这么在画舫里闲话说笑了。
隔得远,不再见面之后,时候久了,不论什么感情,也终归是要淡了的。
不论是赵禹辰,还是她自个。
只是,苏明珠按着定好的时辰到了山下水边之后,却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