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干干净净。
相较之下,一旁的赵禹宸便只是尝了一口便罢了,这倒不是因着他有意谦让,而是皇家的规矩,便是再喜欢的东西,也不可一次吃的太过,一道菜,至多不能超过三口。
虽说在这船上并没有人劝说阻拦,但赵禹宸这xing子本来也不需要旁人去盯着的,这些规矩都是叫他刻进了骨子去。
好在他虽然自个严守规矩,但这一次却也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也想叫这规矩套上她,甚至于瞧着她爱吃,还亲自为她布让了几次,这一顿午膳,称得上是相谈甚欢。
苏明珠虽下山时走了一路,但到底之前是用过几口膳的,吃完一碟子的蟹黄豆腐之后,这一桌子的美食,也都只是浅浅几口,便也放了筷子。
看着苏明珠停了,赵禹宸便也停了下来,一旁的魏安见状,立即叫人重新送了清水与漱口的清茶,又将案上的碗碟都一一收了下去,最后奉上膳后的消食茶,才示意周遭的宫人与他一并退了下去。
收拾妥当之后,苏明珠便没有再多耽搁,重新将今日过来的正事重新提了起来,将她带来的两张薄纸双手jiāo到了赵禹宸的手上。
那薄薄的几页纸上,苏明珠细细的写上了在此刻能实现的,所有她能记起的防疫之法,包括饮水的水源决计不可直接生喝,必须烧开,即便是实在做不到的,在疫情未停之前,叫灾民用明矾放入水中吸附消du,灾民聚集之处,所产生的垃圾粪不可随意排放,凡是已经患了疫病的,必须划出隔离区,出入消du……
除了这些常见的措施之外,还有些诸如凡是病死的尸首,无论人还是牲畜,全都聚在一处,一把火烧个干净……这般有些不合风俗情理的,凡是她能想起的,便都一一写的十分详细。
看着赵禹宸低头细细的看着,苏明珠莫名的有些紧张,等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的解释道:“有些法子琐碎了些,一时间,我也说不出叫人信服的缘故,但是,这些法子若是当真都能做到,不敢说立时可治,总不会与之前的几场瘟疫一般,扩散出去,动辄伤亡数千上万……”
听着这话,赵禹宸抬了头,便也认真点了头:“不必解释,是你的法子,我都信。”
听着这般的断然之语,苏明珠倒是反而一愣,赵禹宸仔细瞧过了一遍之后,便又开口道:“你放心,这些防疫之法,我会挑了朝中忠心实干之臣,带足了赈灾的前钱粮人手,一一施行,必不会辜负你这番任心。”
这倒并非一句虚言,从春到夏,这段日子里足够拥有读心术的赵禹宸将朝中重臣都一一听个清清楚楚,且因着他正好赶上了吏部五年一次的大比,不单京官,便是各地五品以上的一方父母,他也一一都有了大致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