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了问出来的人家:“张,张老爷家里……她们家里生的女儿多,连带着堂表兄弟,适龄里头……还有四五个都没定亲事,夫人说,主子且先这么回了,虽是仓促,可不论嫡出庶出,到底,也能叫小少爷在这四五个里,略微选一个合心意的才是。”
张老爷这人苏明珠也是知道的,与父亲乃是世jiāo,虽然自身只领了个闲职,但其却是正经的勋贵出身,祖上乃是太、祖亲封的侯爷,只不过几十年来开枝散叶,慢慢的便成了旁支,但是家大业大,女儿还当真生的不少。
这么一说,苏明珠便也立即点头应了,她瞧着白兰气都没喘过来,又满头大汗的模样,便只道:“你这模样也不好去给太后请安吗,你且找个地儿歇一会子,等得腿脚缓过来便先回咱们宫里去,也顺道劝劝母亲,叫她不必着急。”
要知道,除了在接近宫外的龙午门附近时还能略微放开些跑步几步,在这深宫里头,是决计不许宫人逃命似的跑来跑去的,便是心里再着急,有人时也只能碎步急行,白兰这一路的急行过来,着急时还不觉着,这会儿一松下来,便觉着腿肚子都在一跳一跳的抽抽着,她便也不逞强,点着头应了,等着主子行远了,便自个去了回廊上头找了个避人的地儿暂且坐着缓缓。
苏明珠将这张老爷家里女儿死死记了,也是匆匆行到了寿康宫,便按下了心中的担忧,仍旧满面带笑的等着通传,进殿与窗下暖榻上的方太后请了安,也不先着急提起这个,闲话几句之后,便又随意问道:“怎的也没见宝乐?”
方太后正拿了绣棚,亲自给宝乐公主绣着贴身的里衣,听了这话,面上露出一丝慈爱:“在后头学画呢,才请了有名的齐家后人来教她,这几日兴致正高着。”
方太后对宝乐公主可以称得上是放在了心窝子里,旁的东西,都是事必躬亲亲自教导的,只有这琴棋书画里的画,因着宝乐公主极有兴趣,太后怕自个耽搁了,特地从宫外请了打前朝起便享誉天下的齐家后人来亲自教导。
苏明珠闻言,又顺势赞了几句宝乐,只叫太后听得眉眼间尽是笑意之后,这才起了身,带了几分求肯的意思恭敬福身道:“实不相瞒,臣妾今日来,是有一桩事,想要求太后您恩典的。”
方太后在这宫里沉浮了一辈子,如何会看不出苏明珠今日的的心不在焉?她实则早已等了许久,听了这话,倒也并不诧异,仍旧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你说。”
苏明珠起了身,倒也没有将宋玉轮与董家故意的事扯出来,只是说着家里父母回来之后,便为弟弟苏明朗瞧上了张家的姑娘,正巧之前陛下也说过等得弟弟的婚事定了,便来请太后娘娘赐婚,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