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这又不是在朝堂上!女儿自己宫里,您与女儿讲究这个作甚么?”
“明珠说的是!”苏夫人眼角也隐隐带了一丝湿意,埋怨一般的推了推旁边的苏将军:“都怪你,猛不迭的,叫我也糊涂了。”
已过不惑之年的苏将军也笑着点了点头,声音清润:“小心些,总无错。”
身后的苏都尉也在苏明珠的示意下一起将父母搀起,便也单膝跪地叫了一声:“爹娘。”
苏将军虽然对女儿百般照顾,却是一向对儿子不假辞色的,虽然心中高兴,见状却也只是微微点头,相较之下,一旁的苏夫人就没这许多讲究,一把将苏都尉拽起,抬起结实有力的胳膊,爱不够似的将儿子的脊背拍的蹦蹦直响:“你这孩子,怎的还是这么瘦?叫你每日都多吃些,怎的就是不听话?你大嫂没给你做肉吃不曾?”
苏都尉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被拍的一个踉跄,多亏了这两年来没敢疏忽的弓马拳脚上的功夫,好悬撑住了身子没晃。
苏明珠满面带笑,瞧着弟弟腼腆低头,都有些禁不住的模样,才开口将父母往殿内让。
为了迎接父母,苏明珠早已叫人将内殿好好的收拾过一遭,座椅靠垫茶果点心这些自不必提,更要紧的事她又吩咐将内殿的梨槅门扇并木窗都一一大开了,不单是凉快通透,更要紧的,是这般一来,四面开阔,只需吩咐宫人们退下,再叫白兰在殿门口守着,便是清清静静,不必担心叫旁人打扰。
苏战进殿之后一眼扫过,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有空将唯一的女儿好好的打量一遭,笑着道:“长高了些,精神也还不错,看着这宫里也没太委屈了你。”
“有爹爹,哪个敢委屈我?”
苏明珠亲自去端了茶点来在放在案上,也仔细的看了看父母,便也撒娇一般的拉住了苏夫人:“西北苦寒,瞧瞧娘的脸都吹黑了!倒是爹爹,还一点瞧不出变!”
说来也怪,细算起来,苏战苏将军乃是草莽马匪出身,受降之后,又机缘巧合,半娶半赘的给六品的顶头上司做了女婿,这才渐渐走了正途。
可偏偏,这般出身的苏将军长得面白冠玉,唇红齿白,书生一般的满面斯文,即便如今年近半百,也仍旧是斯文俊朗,面色白净,儒将这个词放佛天生就是为他造出来的一般。
相较之下,反而是正经官家小姐出身的苏夫人,却是貌雄声巨,身姿挺拔,军伍之中换了男装,比寻常的男子还要更显得“威武不凡,”当初他们二人刚成婚时,有不少嘴碎的私下议论,都说他苏战乃是个倒chā门的小白脸,自个不成,便娶了一位母夜叉在女人裙底下过活。
但就是这样一位“小白脸,”却是面冷手黑,西北从军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