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举起根本没有通话记录的手机,“我朋友刚刚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回来了。”
这个奇葩的卖惨任务,就此告一段落。
迟北把邹圣诞送回到她家小区门口,要再赶回家也不能了,老金的夺命连环call响一早上了。
“迟总!!!你再不出现,厂商可就要来了!!!这次来的可是……”
“知道了,”迟北余光瞥到后座那只巨大的麋鹿玩偶,打着方向盘,驶向离家背道而驰的马路,“替我备好西装,我十五分钟后到。”
老金被挂了电话后,眼皮一跳。
照理迟二少跟他大老婆也和好了啊?怎么又听出了点夜不归宿的诡异?
管他呢,这小夫妻都厮混,啊不,丝婚四年了,还能出什么大岔子不成?
这回老金还真想岔了,厮混四年的夫妻二人,无形之中,还真被有心人玩弄出了崄巇。
公关部将头条花边新闻拿上来给老金的时候,邹圣诞秘密归国并与神秘男子同回爱巢的话题已经挂在各大社交平台网络上三个小时之久。
“我们也是完全没想到,这次的娱乐圈新闻还能和我们这样的医疗财团扯上关系。”公关部总监把他压下来的新闻稿和照片递给老金,“迟总的车在本市基本上都是独款,所以狗仔顺藤摸瓜很快就挖到我们这儿了”
老金看着早上八点半,邹圣诞从迟北徵那宝贝SUV副驾上下来的照片,刚刚谈判成功的喜悦霎时被洗劫一空。
他捏着照片,“再去确认有没有漏网之鱼了,这件事绝对不能和迟总、集团扯上关系,不然……”
公关总监接话:“我知道,迟家和集团一定会被连累。”
老金却是摇头,这位总监也是跟着迟北打拼的心腹,他直言不讳:“不然,二少的婚姻就完了。”
“可二少你还不知道吗?这新闻说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啊!”迟北顾家又端正的品行集团上下有目共睹,何况是他们几个知情人士。
“什么子虚乌有的事儿?”迟北从办公室自备的盥洗室出来,他手里拿着车钥匙,看来是准备翘班要回家了。
老金把照片竖在他眼前,迟北一看照片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咬了下后槽牙,带把牙龈咬碎的狠绝劲儿:“谁!TM!敢!阴!老子!!!”
他掏出静音的手机,王翔宇的电话已经打爆了,他边接着电话边闯出办公室,卷起阴风阵阵。
雯峤是在刚出高铁站的时候,接到念欢的来电的。
念欢的语气透着小心翼翼:“你还没出高铁站吧?”
雯峤力气小,带着行李接电话很是不便,“嗯嗯,我下榻酒店了再给你电话哦念欢。”
“别!”念欢亟亟叫住雯峤,“峤峤,要不你还是回来吧!迟北出事了!”
“什么?!!”雯峤一听到迟北出事就惊慌失措地放声大喊出来,“他、怎么了?”
听出雯峤的焦虑,念欢不知道该做何想,是劝慰还是安抚?
但她是荀雯峤最好的朋友,她绝对不能欺瞒她,“迟北人没什么事你放心,就是他送邹圣诞回家被拍到了,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都在讨论这件事。”
可千万不要小瞧邹圣诞在娱乐圈的影响力,当年她一战成名,成名曲红到现在还时常被不少大拿翻唱,加之突然隐退、无人挖掘出原由的神秘色彩,骤然出现自然成为爆点。
雯峤平时不看新闻八卦,点进废弃良久的社交网络app,她一眼就看到了她夜不归宿的丈夫的爱车,与从副驾驶座下来的女人姣好的侧颜。
人来人往的高铁站,雯峤握着手中的手机与行李,一时间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峤峤?!雯峤!!!”
电话还没有挂断,念欢在电话那头不停叫唤,雯峤看着手机银幕上,照片的背景。
不是夜半,而是清晨。
一个在她的丈夫,毫无交待就没回家的早晨八点。
“念欢,”雯峤纤细的手以被冷风吹得有些僵,她对电话那头的闺蜜嘱咐,“不要让迟北徵找到我。”
“啊?雯峤!说不定是误会呢?”
雯峤无声地摇头,“念欢,我明白的。你别担心我,我要去工作了。”
念欢不再多言,因为凭她对迟北徵的了解,他可能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甚至根本不会想到雯峤的处境。
不过也是了,不就是欺负雯峤没了妈爹又不疼么?
念欢在心中冷笑一声,总之无论迟北徵如何求她!这次她是绝对不会帮他找到雯峤的!
可迟北徵是什么人?
他打了两个小时都打不通荀雯峤电话,就知道这事儿坏了。
王翔宇还在那边焦头烂额地处理新歌采样疑似泄露的事,这一个邹圣诞,就搅得这一整波人都不得安宁。
“不行,我得去趟安畦镇!”迟北徵从李腾跃那儿一打听到荀雯峤的去处,就迫不及待地要开着他的SUV上路。
“哎你去哪儿?!”王翔宇眼疾手快地抓住迟北衣领,两人身高差不多,他拦住他时由于惯性,俩就撞一块儿去了,“都什么时候了?不想想你的身份会不会被挖出来?你走了谁来坐镇这次危机?”
迟北徵这人很拎得清,他知道王翔宇说得没错。
他冷静下来,开始细细推测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会是谁。
消息传播得快,追根溯底就来得艰辛些,迟北一早就知道秦寒这小妮子会来事儿,但她发布朋友圈的时间让人捉不到马脚,不可能迟北跟邹圣诞一走,狗仔就来了。
这件事一定是有人事先安插了眼线。
虽然事有轻重缓急,但迟北徵隐约心里怀揣着一股惴惴不安,他总觉得这次的事件没有这么简单。
他给念欢打电话想要托她安抚雯峤的情绪,毕竟雯峤虽然识大体,但这样事换了谁家老婆都会很难不生气。
“艹!”迟北打不通念欢电话,看来是被拉黑了。
找仁亮做说客,仁亮说雯峤手机关机他也找不到他。
迟北有点颓败地蹲在墙角,王翔宇拿出烟盒递给他,他第一次起了想要接过来抽上一支的欲望。
烟还没被抽出来,迟北的手便顿住,他把烟盒推回去,“算了,我已经犯错误了,要是被我老婆知道我还背着她抽烟,愈发罪加一等。”
“嗤!”王翔宇嘲讽一哂,“你丫就是个妻管严!”
迟北抱着头想法子,没搭话,默认。
舆论不平息
等迟北徵抽丝剥茧抓到罪魁祸首是KTV的服务员把消息卖给狗仔时,离这件事情早已过去了三天,邹圣诞也不再是风口浪尖上的人了,知趣的人发现关于SUV的车主隐私什么都挖不到,便就不再将事端发酵。
雯峤这边,周千行算是给她面子了,没有避而不见,只是跟在他身边鞍前马后三天也不见老人家松口谈专访的事情。
这日,雯峤陪着老人家在他小院子里莳花,那兰花品种稀缺,是老人家的心头好。
“有一年我去山林采兰花,不慎摔伤,被正巧来镇上寻良木的你父亲救起。”周千行开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