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寒为什么会约在那儿的理由他用膝盖想都能猜出来。
当年他在学校的风言风语他自己也有所耳闻,甚至有一回他趴在桌上假寐,都听到雯峤的同桌和她说:“诶我听说迟北徵其实才是学校里的大佬,他好像和一些道上的人都……”后边的话雯峤同桌说得很轻,但过了会儿他就听到雯峤说:“不会的吧,迟北徵看上去不像是那样的人。”
那个时候才刚换完位 置没多久,迟北和雯峤还有她同桌逗哥都玩得挺好,加上华宽四个人,总爱在自修课玩“谁是卧底”。
每回雯峤都被欺负得很惨,尤其华宽最爱逗她,次次和她保证不选她,投票的时候还是指着她说“我还是觉得你最可疑”。
逗哥呢,实打实的女汉子,说话直接到男生有时候都不一定受得了,但有的时候耿直和没教养还是有点区别的。
经过“大佬”这件事,迟北便开始在暗地里对逗哥的言行关注了起来。
他渐渐发现逗哥这人特别欺软怕硬,雯峤好说话又不大爱计较,发表什么观点总是被逗哥打枪。雯峤呢,只有实在受不了了才转头和他抱怨一二。
但他真正对逗哥下黑手,是在某节生物课老师给大家看了癌细胞的切片以后。
雯峤一脸惊讶地和逗哥说:“诶诶你看,其实癌细胞长得很好看呢!”
逗哥没理雯峤,他俩后座两个明眼人都看出来逗哥那是懒得理她,雯峤还傻呼呼的以为人家没听见重复了一遍。
这下,逗哥终于开口了,却是说:“既然这么好看,你怎么不去得一个呢?”
迟北从后面看到雯峤的侧脸一下就灰败,尴尬得很。
这样的话要换成他,他早就一拳头揍上去了,可雯峤是女生,“逗哥”也是女生,迟北太了解雯峤,知道这件事发生在她身上,她只会反思自己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不经过大脑了。其次才是责怪对方。
迟北徵决定要替雯峤报个仇,虽然表面上他们四个依旧是一团和气,但他护短的心早就偏倚到雯峤身上。
他去医院借了真正的病理切片,用显微镜拍了照制成图,再把它弄成信纸印花拿到了学校了去。
果不其然,向来崇尚个性与特立独行的逗哥看了都很喜欢,还问迟北是哪儿买的。
迟北知道她有文青喜欢写信的习惯,二话不说就都送给了她。
隔天自修课便看到她在用那纸写信,等傍晚放学她去寄信,迟北骑着自行车经过,对她吹了声口哨:“哎逗哥!那信纸我想起来了,是我爹他们医院癌症切片组限量发行的,真好看是吧?!”
逗哥看着邮筒黑漆漆的口子欲哭无泪那样,迟北乐了一晚上。
虽然迟北有过这么一段爱干架、惹是生非的日子,但高二那会儿他早已厌倦了那种日子。玩心是没收起,可也转移到别的事上。
现下遇到一个曾经心怀期待的人,她对他的误解,他好像一点也在意不起来。
于是他一出口就碾了秦寒所有暇思:“我以前确实混,可这不遇到你们荀大编,就性情大变了。”他边说边起身,“你想感谢我的心意我收到了,这回就算是我老婆没注意误伤了你,那咱就全都一笔勾销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道行这么浅的小姑娘,呵,迟北在心头冷笑,也真就涮涮荀雯峤那种没脑子的了。
他从医院出来后又约了哥几个浪,喝完小酒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赶紧的还是先回家了。
好几天没回去,家里气息冷清了不少,他正换好鞋要上楼,主卧的灯突然就亮了。
他一愣,步子没再停留地往上赶。
一开门雯峤迷迷瞪瞪地拥被坐在床中央,望着地毯还在出神,他丢了外套脱了外衣就走进浴室。
洗完裹了浴巾出来,床上那人还是坐着,就是脸看不见了,只见着一颗长发飘散的后脑勺与一截背脊。
“您这是坐床反思呢您?”迟北路过床边去拿睡裤还不忘调侃雯峤,显然早就气消不别扭了。
等他从衣帽间出来时,雯峤连灯都关了,他直接从雯峤那边上床,才触到那团软糯还没开始逞凶呢,另一只手就触到了一片湿冷。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迟北怕她身体有事,抬手就要去开灯。
雯峤声音闷闷地传来:“别开了,我做噩梦了。”
迟北一惊,要知道俩同床这么多年,除非喝了带咖啡因的东西,雯峤哪回睡觉不是老老实实的,从没听她半夜惊醒过。
“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那好学妹,我梦到她了。”
“哎哟喂,那可真是噩梦了。”迟北笑得不行,看来这回这秦寒还真是把咱峤妹吓得不轻啊。“你给我说说怎么吓得你啊?”
雯峤终于回身使劲推他:“你还好意思笑!”
“那又不是我吓得你!”
“那也都怪你,在那儿看戏!”雯峤朝迟北撒泼了好一阵才问:“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啊?”
“能有什么大事啊,你自己手劲你自己不知道啊,也就搁我这儿猛于虎了,到外边去还是不瘪猫一只?”
“你才瘪猫呢!”雯峤上手不够又上脚,恨不能把这几天积的怨全给报了。
“嗯,你再踢!”迟北的声调霎时变了,痛苦中带了丝愉悦,他一下就抓住了雯峤的脚脖子,揪着她的冰凉小脚丫子往那热乎的根源处贴。
贴上去的瞬间两人俱是心头一舒,迟北因为什么舒爽昭然若揭,雯峤呢是这几天都一个人睡,冷得脚就没回温过,这下来个天然暖水袋,左右也不吃亏。
迟北把雯峤另外一只脚也折了上来,索性褪下裤子,勃起的性器弹了出来,他握着雯峤的纤纤玉足,脚心蹭着他已然肿胀的欲望上上下下撸动。
雯峤要配合他的性致就得一直蜷缩着腿,过了会儿雯峤弓着的背都有些发酸便想扭开了。迟北察觉到就把人掠了上来,一手压着雯峤瘦削的背脊,一手熟练地撩起她睡裙指头探进去没弄几下就急不可耐地退出来真枪实干。
“呃……你轻点啊!”雯峤抓着他肩的手难忍地去扯他的发,整个人靠在上面也拽不住着力点。
旱了好几天的迟北动作力道只增不减,两手一点儿都没闲着的又是剥了雯峤的睡裙,又是在软和的地方东揉西捏的,没一会儿雯峤身上就都是他的男士沐浴乳的味道了。
雯峤有点受不了他疯狂的律动,她拧着他胸上那两点赤红惩戒他:“迟小二!你疯了?!”
就雯峤那点力道,拧得迟北不痛不痒,身下挺动带来的快感如涡旋,“嘶啊!爽不爽?!”
他进得太深太快,雯峤抓他肩膀的力道都抵不过他将她撞向床头的蛮力,尽管是软垫,但雯峤也被顶得头昏眼花。
“荀雯峤!”迟北徵带着些许怨气地唤她,“你这个蠢女人!”
雯峤顾不及身下,一个耳光拍到迟北徵下巴示威:“你造反啊迟小二!”
迟北被这一下激荡出更多兽欲,他狠狠吻上雯峤的唇,带着狼性的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