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帆洗澡她不方便进去,等陆寻和于伟他们出来后,赵逢春不放心地进去看了眼,确定无事后才轻手轻脚地出去。
正准备关门,却被于伟拦住了,示意她把门半开着。
那头陆寻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小乖的头顺毛,那头高大凶猛的藏獒窝在地毯上无比地乖巧。
于伟指了指沙发示意赵逢春去那边坐,又指了指门竖起食指在唇上示意她小声点儿。
赵逢春点了点头,跟随着他的视线转了转,然而一扭头却眼尖地发现从陆寻的角度正好可以从半开的门里看见陆远帆房间里的动静。
好奇地打量了眼陆寻,又皱眉看向了门内,赵逢春咬唇,将目光定向了比较熟悉和好说话的于伟,yu言又止。
于伟故作视而不见,倒是陆寻先开了口,开门见山道:“想问什么就问吧,阿远既然跟你求婚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闻言赵逢春的心脏先砰砰砰跳了几下,是被吓得。要是以前赵逢春听到这样的话只会感觉到惊喜,因为陆寻就是个宠老婆宠儿子宠弟弟的好好先生,然而现在见识过了他不属于陆远帆的冷酷,赵逢春对他只剩下了敬畏,畏大于敬,敬而远之。
赵逢春眨了眨眼,轻吸了口气平复心绪,斟酌了下措辞才问了出来,“我听刘胜说,地下室——”
“地下室?”闻言陆寻半阖的眼睛倏地睁大,犀利地盯向了赵逢春,厉声打断她的话,问道:“刘胜跟阿远提地下室了?他都说了什么?”
“他说,他很怀念地下室里陆远帆跪在他面前的日子,早知道那时候他就把他给杀了!”赵逢春咬着牙复述了一遍刘胜的话,她真恨自己的记忆力为何这样好,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光是想想陆远帆被刘胜囚禁在地下室里被虐待的画面,她的心都会替他心痛。
那么骄傲的陆远帆啊,怎么能忍受那么难堪的屈辱?身与心的双重折磨,也怪不得会患上严重的抑郁。
之前听陆远帆说他被刘胜关了半个月折断了画画的右手,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话过去,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扛过那段痛苦的时间的?又是怎么让自己漠然和遗忘,眼睁睁看着刘胜换了新身份完好无损地在自己面前晃悠的!
赵逢春恨,刘胜真的死不足惜,她都想刚才陆远帆真的一qiāng毙掉他算了!
“他本来还好好的,但是一听见刘胜提地下室,就开始——”赵逢春把嘴边的“发疯”两个字收了回去,不忍这样说他,转为委婉地说法:“就开始激动,我喊他他也不理,或者说是,他好像根本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一样!”
赵逢春说着开始激动起来,眼里掩不住的忧心,陆寻见了犀利地问道:“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