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不好?”
男人温柔耐心地吓人,赵逢春心中一跳,扭头躲开了陆远帆,起身找到床头的卷纸擤了擤鼻涕,又把剩下的纸递给了他。
赵逢春用手背拭干眼角的泪,深呼吸了一口,终于恢复了平静。
“我哭并不全是因为你,只是想起了别的伤心的事。”赵逢春清了清嗓子又道:“我刚才咬伤了你,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哭过的赵逢春脑回路清奇,陆远帆不知道是该好气还是好笑才好。
“所以我们现在是平了?两清了?”
没想到赵逢春居然还真的认真点了点头,说道:“感情上的事是两清了,不过我还欠你的钱,我以后会还你的。”
陆远帆笑望着一脸认真的小女人,朝她挥了挥手,“那好,拿纸笔来,立个欠条。”
“好,我去我房间拿东西,你在这里帮我看着蜡烛。”
赵逢春低头看了坐在地上的男人一眼,径自转身朝门外走去,
*
没一会儿赵逢春就回来了,不仅带回来了纸笔,还带过来了一瓶白酒和拧干的毛巾。
“喏,处理下你的伤口。”赵逢春指了指陆远帆的脖子,解释道:“消du,我家没有酒精,只能用这个凑合。”
陆远帆眼神一闪,朝赵逢春仰了仰脖子,指着自己的伤口道:“我看不见,你咬的,你负责。”
边缘的血迹已经凝固成块,咬伤的地方还渗着血,陆远帆脖子上的牙印看着狰狞可怖,那是自己刚才留下的。
赵逢春心里一虚,缓步走过去半跪了下来,拿着拧干的毛巾去擦拭伤口外面的血渍。
沾水的毛巾一接触到脖子,陆远帆就咬牙“嘶”了一声,赵逢春连忙往回缩了缩手。
“痛吗?”
“没事,不痛,继续。”
赵逢春闻言更加小心翼翼地擦拭,陆远帆抬眼觑着赵逢春认真的样子,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心头一暖,眉梢划过一丝怅然。
在这世上,很少有人这么真心关心他了。
赵逢春擦干净后又用把白酒倒在了毛巾上,酒精沾到伤口上更痛,陆远帆全程扬着脖子咬牙隐忍着。
终于擦完,两个人都不禁松了口气。
随后赵逢春把纸笔递给陆远帆,认真道:“医yào费多少钱,你写上,我挣了钱后肯定会还你的。”
陆远帆把笔记本摆在腿上,不自觉地用右手拿起了笔,想起什么眼神一黯,又换回了左手。
赵逢春自然没错过陆远帆的小动作,心中有点疑惑,不由失神。
显然他平时惯用的是右手,应该不是左撇子,但是他每次写字的时候都是用的左手,偶尔会错用右手后又换回来,半个月前的那两天就是这样。他的右手怎么了?是出什么问题了么……
“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