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才能够针对明军的具体情况拿主意。咱俩就这么啥也不知道地回去,在父汗面前除了挨骂,讨不到任何好,还不如不出来呢。”
巴布泰缩缩脖子,他怕死、真的怕死。
黄太吉看巴布泰的表情,就知道巴布泰是怎么想的。他在心里叹气,这不像父汗的儿子。可转念又劝自己,要是他和大贝勒一样勇猛,自己未必能辖得住他呢。
于是便对他说:“你带着三千骑兵远远看着,发现不对就赶紧回返沈阳。”
巴布泰这才放黄太吉带人往前去。
黄太吉带着人很快就到了凌晨代善被pào击的附近。忙碌打扫战场的明军很快发现了他们,唿哨一声全员往军营撤退。黄太吉立即命令一千骑兵去追赶。
然后黄太吉就看着那几千的明军跑着跑着突然俯身卧倒在地,他诧异之余就提马往前去。□□的战马只挪动了两步,就见呼啸而来的火pào在那千人骑兵队伍里zhà开了。
pào弹一发连着一发,几乎是眨眼的功夫,那一千女真健儿就血肉横飞。待硝烟散去了,俯卧在地的大明军卒又爬起来往军营狂奔,黄太吉摘下弓箭比量一下颓然放下,这距离如果是给大贝勒可能够得到,自己还是别献丑了。
这不太远的距离,让黄太吉有足够的打量大明军营的时间。他没有在明军临时竖立起来的营盘栅栏里,见到昔日里那些黑魆魆的高大pào管,但是pào弹确实是从栅栏里shè出来的。
同一个位置能够连续不停shè出多枚的pào弹,而那些pào弹落下zhà开的威力,比自己以前见过的任何火pào都猛烈。
黄太吉点点头,这才是没有女真勇士能够冲过pào弹拦截的原因。
既往女zhēn rén是不怕明军的火pào。一发pào弹下来是能够zhà死几个,但是只要往前冲,不等明军的第二发pào弹落下来,骑兵就已经能冲到目标跟前。被pào弹zhà死就认倒霉好了,只要冲过去了,就不虞得不到财物和奴隶。
女zhēn rén还有一个不怕死的原因,就是旗民的家眷都是大汗给养着的,只要是旗民都能按年龄领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粮食。
黄太吉这时候在心里琢磨着明军突然卧倒和火pào随即响起的联系,琢磨着那些个已经穿过明军的火pào轰击、却突然被战马癫狂甩下去女真骑兵。他百思不得其解,遂叫过一个亲卫,指使他下马往被zhà死的女真骑兵那里爬过去,去看看被突然癫狂摔下马的女真勇士遇到了什么。
那亲卫不敢不执行四贝勒黄太吉的命令,立即下马匍匐在地往前爬。越过被zhà得肢体横飞的死者还好,偏有那还在呻/吟、没有断气的,抓住他的胳膊腿喊救命。声音不大、但惨烈异常。那亲卫无奈挣脱了濒死的伤者往前爬,饶是他身经百战见多了死亡,也不禁被眼前的这千名同族勇士的境遇落泪。
片刻前,他们还是同自己一样能骑马冲锋陷阵,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多数就已经yin阳相隔了。那些还在呻/吟的勇士,也都是血流尽了、难免一死的结局。
建奴又有万把个骑兵来到营前的消息,第一时间递到了中军大帐。在座的总兵都明白这是来打探袭营那些人下落的。
“陛下,把这些人留下来?”杨麟向朱由校提议。
“好啊,只要他们进了火pào的shè程内,就都留下来。走,咱们出去看看。”
朱由校带着人往营寨的北门走。到了营寨门前的时候,极目远眺,恰好看到死尸堆里有一道人影在往营盘的方向爬。
他皱着眉问道:“你们看看那是不是有个人再往这面爬?”
马世龙看着那蠕动的黑影,积极地建议道,“要不要派个人去帮他一把?”
他把那个蠕动的黑影当成是往大明军营投奔的。
泰宁侯皱着眉头说:“汉人会混杂在建奴的骑兵里吗?”
朱由校立即意识到不好,立即对身边的几位待命的pào手说:“你们几个瞄准那个在爬的人,赶紧用火pào轰他。”
天子下令,营门前的几位pào手赶紧开pào,北面的其他pào兵也有些吃惊,但他们也赶紧预备装填pào弹。
轰隆的几声pào响后,那黑影趴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