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与此。
一些仕途不如意和尚未踏入仕途的年轻人,聚拢在东林书院求学、议政,慢慢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士林体系。
叶向高与**星的关系比较好,见状宽慰**星道:“梦白兄也毋须为待起复官员焦虑,隔年就是京察了,朝廷不会纵容不胜任的官员,天子也是不会容留贪赃者,到时候自有他们的位置。”
**星叹道:“不仅仅是等京察的机会,还有追查隐田、不能弥补则削籍之事。”
叶向高便沉下了神色。思索良久方叹息着说:“梦白兄,我也居乡里多年。初回到京师就在吏部填表,现在也是要待都察院核实。兄三十年前目下无尘,不容任何贪赃枉法的昏聩小人占据官位,如今怎么会为那些贪了朝廷赋税之人斡旋筹谋?”
**星羞愧地红了脸,勉强说道:“士人中举之后多有投献田地、投靠为门人驱使的。老夫也知深究起来是贪了朝廷的赋税。这已是百余年的惯例。如今天子强制一句不许,即刻追讨,须知不少举子是要那点点微薄的出息糊口,如何有能力填补这些?但要是籍次被削了功名,老夫还是觉得不大妥当。”
叶向高小时候曾经穷困过。他母亲怀他的时候躲避倭寇,甚至将他生在厕所里。幼年时的叶向高随家人四处避难,过着颠沛流离、食不果腹的生活,多次陷入绝境,因命大而存活下来。几年后福建倭患平定,叶向高一家才得以返乡。幼年的这段经历,使他深知兵祸对百姓生活的影响,
“梦白兄,辽东被女真占据了抚顺、铁岭、开原。萨尔浒之战的败亡,很大因素就是因为军饷不足、仓促用兵导致的。有些举子除了抨击朝政,寸功未建,天子就是追讨了隐田所得,也难说不应该。”
方从哲和稀泥劝道:“新君不会要士子一次补全退还全额的。你在吏部当知道一些事儿。无非就是没退还清楚的时候不能升迁。虽然明年官员没有免税,但是俸禄增加了很多,要是能够节俭些,三、五年的时间也就还清了。”
**星叹气道:“周尚书与我不睦,如今我在吏部不得不处处谨慎。在职的官员靠着加俸能偿还,那些待职的可就坐困愁城。这些人当初多是为争国本等离朝,若他们昔日为个人利益苟且在朝为官,也就没有如今的两头为难。我就是为此才来找二位阁老。望两位能在新君面前进言,给他们一个再度报效郡王的机会。”
方从哲对**星拱手,“飞白兄出自公心,我定将此意转达陛下。”
**星达到目的,起身告辞离开。
叶向高见方从哲应允了**星,也不劝阻他,只是小心地提醒他要注意新君的心情。
“中涵兄,我见天子与神宗秉xing相像,你莫要激恼了他。”
方从哲点头,“进卿所虑极是。与那些贪了朝廷赋税的举子说情,赵梦白也是出于无奈。但是涉及了为争国本而离朝之事,我是物伤其类啊。”
叶向高知道方从哲曾坚持“争国本”,昔日曾上疏十几道与神宗。也明白方从哲虽不是xing格强悍之人,也是有所坚持的,遂不再相劝。但心里也暗自打定了主意,自己想要实现跟随天子平定天子、再兴大明的目的,暂时就不能参与这些逆了天子心意的勾当。
天子托方从哲对他的警告还历历在耳呢。
方从哲答应了**星,就去养心殿求见天子。魏朝站在养心殿外,见方首辅过来就迎了上去。
“方阁老,天子正在听翰林公孝与讲学。”
公鼐字孝与,翰林院侍读学士、协理詹事府詹事、是光宗的“老师”。光宗继位后,即以“帝师”的身份被召回,拜为国子监祭酒。公鼐出自江北声势显赫的"馆阁世家",从公鼐高祖公勉仁开始,代代蝉联进士,到公鼐一代,"五世进士、父子翰林",或文治,或武功,多有建树,一时彪炳海内。也是少数不涉及投献隐田的官员。
公鼐文采上佳、xing格刚直峻介,他与孙承宗俩人的讲学很受新君青睐。常常别人多是一个时辰左右,到他俩人很可能是二个时辰,甚至新君会留他们一起用膳。
既如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