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张问达点头赞天子一句,“陛下这安排好,司礼监值房就在偏殿,看折子也不用来回跑了。
刘时敏笑笑,“大人所言极是。”
跟在刘时敏穿过正殿的东间,见新君正在描红。他上前给新君行礼,朱由校笑着说:
“免礼。张卿看看朕这字描的可好?”
张问达凑到御案前一看,立即赞道:“好!力透纸背啊。”
朱由校搁下笔,小宦官上前把习字的描红帖子等收走。
“六科给事中划去都察院以后,御史可够数了?”
张问达心里立即敲响了警钟,他低声回答。
“总人数算是够了。但是六科有他们的职责在,老臣不能将他们与普通御史一样使用。”
朱由校接过刘时敏递过来的擦手巾,把十指仔细地擦了一遍后,扔给刘时敏。
“张卿,你说朕是派东厂核对朝臣填报的隐田数量好呢,还是派都察院的御史去好呢?”
张问达就是一惊,眉头拢了拢又舒展开来。
“凭陛下的心意。老臣听陛下的安排。”
“好,那你回去。刘时敏,派人去户部官员名单,将那些矿监撤回来之后没事儿做的,还有在路上没来得及返回的宦官,都派去查验各州各府各县的官员私产。”
张问达可不敢走了,这要是被东厂查出来天下违纪的官员太多,他这督察御史就做到头了。
“陛下,臣听陛下安排。立即把都察院所有御史都派出去,配合户部清丈耕田。”
“那六科的职责呢?”
“老臣会率领留在京师的御史完成都察院的分内事。”
“还有那替换守陵军卒之事,你一并把驳回的批红处理好。”
“是。”
张问达见天子再无吩咐,行礼后跟着小宦官离开。
刘时敏的一颗心落到了实处。
“皇爷圣明。”
朱由校微微一笑,“你去看看王安,问问太医他养的怎么样了。内廷裁员你俩要赶紧拿出来名单。把那些藏jiān的、贪婪的打发去净军。内廷只留忠厚肯做事的。东厂要留足两百聪明伶俐的。各家王府派去的那些是不在千人之数中的。去南京和中都的也要掂量好,是能够做事的人。十二监该合并的就合,该撤的就撤。查查洪武和永乐年间的各监人数,也有个参考。那些只搂银子的监正,该裁撤就不能手软。内廷入息有限,养不起闲人的。”
“臣遵旨。皇爷,臣这就去看看王安?”
“去。”
朱由校把屋子里伺候的小宦官也撵了出去,心里想着这大明的官员,不用宦官和锦衣卫牵制就是拨动不起来啊。这张问达也有一点儿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味道呢。
黄克缵得了天子处置都察院的手段,找上周嘉谟。
“明卿,去不去都察院看看?”
周嘉谟没心情,冷冷地警示黄克缵
“绍夫,你现在高兴的有点儿太早了。万一以后出现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大权独揽的情况,有你后悔的那一天,你哭都来不及。”
黄克缵笑道:“大明的文臣还有怕死的么?文谏死武战亡。到了那一天,自有我辈的佼佼者前仆后继。如今是我们得扶持这看起来有雄才大略的天子,实现他勾画的人人有田种。”
周嘉漠不想再说这些,转了话题问黄克缵。
“姚宗文他们你准备怎么处置?”
黄克缵有些为难,“十年寒窗也不容易,我准备将用户部的新的薪俸标准,套着那些人的品级,把用五年还清所欠的赋税作为一类,十年能还清的作为一类,再就久远的就准备削除他们的官籍了。”
周嘉谟伸出手指,“加个二十年的档次,我看好些人还不到四十岁呢。”
黄克缵皱眉,“试试看,这事儿最后的定夺权利在天子那边。有些人过的很奢华,要是有二十年的选择,怕是人人会选二十年的。”
周嘉谟咧嘴,“还清隐田赋税三年或者五年后才予升职,你看如何?”
黄克缵大笑着伸手与周嘉谟击掌,“好。我这就回去写折子,早定下来早安心。”
黄克缵的折子按流程先到了内阁。
韩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