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每一句话后面的意思了。然后她就把徐氏安排的小吴氏的隔壁院子,另一边就是花园子了。
谁想去见徐氏, 就得从小吴氏的院子前面过。而小吴氏现在因为孙仁进去逆反阶段的不省心,正是每天眼睛都盯在别的那几个孩子身上。用张氏与吴国太私下的悄悄话, 那就是孙匡淘气被他抓住了, 就不显得孙仁不守规矩了。
要说张氏给徐氏安排的这个院子是非常合适的。丧夫的年轻寡fu,几位表叔都是血气方刚的儿郎, 把她安排在最里的清静院子……
可架不住徐氏天天往孙权和谢氏的西边院子去啊。
都是过来人, 谁看不明白徐氏的那点小心思。
也就是谢氏是新嫁娘,抹不下脸拒绝徐氏去她的院子。
张氏从知道徐氏粘在二公子的院子里,试着撺掇孙仁找徐氏一起玩。可是孙仁当天就说她嘴里称呼我为表姑,心里当我是小女郎看不起我呢。孙仁宁可去官学读书、课后与孙匡一起练剑练qiāng,也不肯再去找徐氏了。
张氏见自己的努力没奏效, 很为自己服侍了多年的国太发愁。要是能够不声不响地找个人家,把徐氏嫁出去就算完了。不然掀开来了,让国太和吴侯在谢家面前多难看啊。
二公子才成亲了几个月啊。
徐氏回到客居的院子后很久才恢复了心神,知道吴国太是厌了自己,与其说让自己想明白再嫁的事儿, 不如说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让自己想想拒婚的后果。
她越想越伤心, 萎顿在床上抽噎起来。晚膳的食盒一动未动,急的她的丫鬟围着床打转,怕她生病了。
孙权的新都郡太守飞了, 很是沮丧了一阵子。但是搬到寿春以后,恰逢徐氏也住进了刺史府。每天晚膳后与徐氏说说笑笑一阵子,就把郁闷的心情散开了。他已经习惯了徐氏与他们夫妻一起用晚膳宵夜了。
这回来乍然没见到言笑晏晏解语花一般的徐氏,孙权觉得很意外。
“徐氏呢?”
搬到寿春的这两个月,谢氏早对孙权与徐氏的之间、没有任何避讳的行为,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了。但她知道挑开这件事儿,会让徐家、孙家、谢家都难堪,也会让婆母不待见自己。再说了,世子夫人说吴侯已经在给她挑选夫婿,婆母今儿下午怕就是要她再嫁,自己何必与丈夫怄气。
谢氏笑着对孙权说:“仲谋,今儿阿娘找了徐氏去说话,然后吩咐我这两天不要去打扰她,让她清静地好好想想。所以,她今晚就没来我们这里了。”
孙权明白徐氏是被母亲关起来了。
“她做了什么,惹得母亲气恼了?”
谢氏略微惊诧地瞪大眼睛,“我陪她去了阿娘那里,阿娘打发我去嫂子院子里接阿绍,就不知道阿娘与她说的什么。等我接了阿绍回去,阿娘吩咐我送她回院子了。”
孙权见在谢氏这里问不出什么,闷闷不乐,平日里爱吃鲜笋也食之无味了
搁下饭碗孙权就要往外走,谢氏叫住他。
“是要去徐氏那里么?我陪你一起去。”
“阿娘说要她清静地想想,不让你去打扰她,我”
孙权话音一顿,说不下去了。不让谢氏过去打扰,自己过去就更不合适了。
“我不去徐氏那里,我去阿娘和大兄那里。”
谢氏点点头,把披风给他系上,又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风灯,把孙策送到院门口,殷殷叮咛一句,“小心看路。”
孙权走到转弯了,回头一看谢氏还站在那里,朝谢氏晃晃灯笼,转过去不见了。
谢氏的陪嫁丫鬟提醒她,“夫人,回房,夜里凉着呢。”
谢氏把手搁在丫鬟的手臂上,深深嘘了一口长气,慢慢转身往屋子里走。
主仆俩回到寝间,那丫鬟一边伺候自己的主子卸妆,一边试探着问:“夫人,你说那徐氏为什么哭啊?国太说她了?”
谢氏伸手在丫鬟的脸上拧了一下,那丫鬟配合地叫疼。
“你呀,别多嘴打听了,听到什么也当自己没听到。世子夫人下午不是已经说了么。”
“要是那样就太好了。”
主仆二人jiāo换了眼光,彼此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