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你带人准备百枚一号pào弹,若是来将不肯后退且执意要见我,你就先高吊打半数的一号pào弹。若是还不退,余下的半数也不必留了,权当进京前的立威了。”
公孙胜应声去准备了。
中军的气氛立即冷涩压抑起来。在场的将领没见过pào轰高塘州、青州城门的,也见过不久前梁山泊pào轰救援高俅等将领的那次pào轰。一号pào弹的威力,如何是前面拦路的禁军将士的血肉之躯能抗住的。这些人情不自禁地为昔日的袍泽捏了一把汗。
唉,这又是何苦来哉呢!赵家皇帝都愿意禅位了,你们这是要效忠哪个?这样不顾xing命地谋逆、是赶着要送死吗?!
金秋九月,天高气爽,微风轻拂,树叶开始泛出深深浅浅的橘黄橘红色。往远处看去,五彩斑斓的秋景,正是汴梁醉人的季节。扈三娘刻意拖慢进京的节奏,选在这样的时机往汴梁来,无疑是因为这时候的气温,是最适合梁山那些陆续降生的小娃娃出行。
“孙二娘,你往后军去,让她们看好孩子们,莫受惊了。”
孙二娘从扈三娘的语气里听出了不悦的味道,赶紧出列接令往后面去了。她知道扈三娘看重孩子们,还曾与崔娘子玩笑,说山上出生的这些孩子才是她的宝贝、以后的栋梁、心腹呢。有一次去托儿所检查,还为没及时给孩子换尿布,打了当值的保育员几军棍。她一边骑马往后军去,一边暗骂拦路的前军“活该”,等着被pào击吧。
童贯赶到前军,见关胜已经勒紧了踏雪乌骓的马肚带,手提青龙偃月刀,准备硬打一场了。他赶紧与关胜道明扈三娘的指令,关胜眼神晦暗难明,下马松了肚带,仍令将士们提高警惕。
关胜是想凭这一战立威的,继而在即将登基的女帝跟前展示能力、表表忠心。奈何对面的将官总是推诿不肯动手,口口声声只说要见扈三娘。
当他关胜是傻的么?看不出后面的埋伏么?
只要扈三娘出现在前军,那些拦路的军卒,他们就会散开,让身后遮掩的军卒,用脚踏/弩对着大将军来个万箭齐发。那箭杆可是有指头粗细、三尺三寸长的,那是连城墙都能钉进去的弩/箭啊!
这些人分明是想一举shè死了扈三娘。
关胜在心里冷笑,自己在前军,万箭齐shè的时候,就算是侥幸不死,这些人shè死了扈三娘之后,就该清算梁山的贼匪,然后就是自己这般临阵倒戈的叛将。自家内眷都在后军,儿子却在中军里跟着童子军一起呢。
呵呵,怎么可能让这些人得逞!
童贯驭马上前,抹抹额头上的一层薄汗,他心里焦急却绷着脸不显露任何。天知道来将是不是要把他一起斩杀在这里。可他又不能不出来,扈三娘已经饶过他两次了。要是不能在扈三娘跟前显得自己有用途,分分秒秒就会因自己在道君皇帝跟前,是有地位的宠臣、信臣、能臣,随着赵佶的禅位而被攻击丧命的。
对面的来将见了童贯,立即单人独骑跑出来,远远就拱手拜道:“末将刘延庆拜见大帅,请大帅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童贯定睛认出来人,心底一松,他去南边平方腊的时候,刘延庆在他的帅帐下效力。这时候敢认自己就好。
童贯赶紧在马上抱拳回礼。
“刘将军,你这是奉了谁的令,来阻拦天子进京登基?”
刘延庆略尴尬,凑近了童贯说道:“太子有令,命末将前来拦截。”
童贯叹口气,“刘将军啊,官家都禅位与梁山泊的大将军了,大宋朝已经没有了,哪里还有太子呢!你这样的十万人,怎么能拦住这三十万啊。”
“大帅,你就这么弃了官家了?” 刘延庆因与童贯有旧,就直接问了心里话。
童贯无奈地为自己辩驳,“不是我要弃官家,是官家自己都弃了祖宗基业。你来看看那些是什么?”
刘延庆顺着童贯的手指看去,就见二十门小pào正在关胜的阵前一字排开。黑黝黝的pào身,在阳光下居然能反shè出摄魂的光芒。
他有些奇怪,“大帅,这是要做什么?这么小的火pào,二个军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