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山要是有迷昏十万军士的能耐,怎么会舍得不百门火pào齐发,那样只需用刀qiāng砍杀了这十万军卒就够了。何须捉了你、恐吓你那一番,还要你传话威胁官家退位?他们自可带火pào轰开汴梁的城门,夺走赵家的天下。”
童贯汗颜,自己就没想到梁山很可能没那么多的迷yào这节啊。
“高太尉所言甚是。倒应该下令各地生yào铺子,严查大量购买的人是不是贼寇了。”
高俅点头,“你前番说的要造船,我已经派人搜罗好了工匠,这次就一起带过去。千船齐铺在梁山泊的水面,就是天堑也不畏惧。等二十万大军齐渡过去,一寸一寸地搜捡梁山,不信会走脱了一个贼匪。”
童贯见高俅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立即恭维他道:“幸得有太尉睿智,某家在江南用了四百五十日平了方腊一党,匡复八州五十二县,都没有对上梁山泊这么为难,不,束手无策过。某家就以太尉马首是瞻了。”
高俅大喜,童贯因平了江南方腊造反,而显得战功超卓。在官家和朝廷那里,竖立下了弸中彪外的形象,再无人为他是内宦出身诟病不休,后又凭此晋身太师。若自己能够把童贯沾惹不起、活捉他并恐吓官家禅位的梁山泊剿灭了,岂不是能够更上一层楼!
想及此处,他立即传令下去点将、点兵。
那郓王赵楷仍提举皇城司,手下不少可用的能人。不等道君皇帝那里散场,他就得了童贯征讨梁山泊失败的消息。等蔡攸出了皇宫奔到郓王府,把道君皇帝书房里发生的事情,一点不漏地报告给他后,急得郓王立即跳起来,就想夤夜进宫。
郓王赵楷顿足,“待父皇禅位与太子,孤与大位就无望了。”
蔡攸拦住他说:“官家这时应该已经安歇,现在不是进宫打扰官家的时机。”
赵楷无奈,送了蔡攸离府后,也无心入睡,只得坐待天明。
扈三娘从到了东京以后,白天留在屋子里静坐练功,院子里只留武松一个人守候,并把其余的近卫派出去,借着逛东京的名义,让他们把东京地面上每一条大路、小街甚至每一家脚店都精准地画下来。吩咐他们要留心东京的三教九流,尤其是那些欺行霸市、专做不法勾当的。
武松的心里是很看不上那些人,他不解地问扈三娘。
“大公子,你要他们留意那些泼皮破落户做什么?”
“那些人坑蒙拐骗,搅得百姓不安啊。你说为何咱们那儿没有这么干的人?”
武松失笑,“咱们那儿是什么地方?谁敢去坑蒙拐骗!再说了,要是哪个敢不守规矩,裴大管家能扒了他的皮、敲断他的腿,再一棍子、一棍子地教导他怎么做人。”
“所以,要先记了该扒皮、断腿的,以后好jiāo给裴大管家教导他们怎么做人啊。”
武松立即兴奋地追问,“大公子,这汴梁什么时候能归咱们管?”
扈三娘神秘一笑,“快了,用不了多久。”
没隔几日,朝廷调动二十万大军再度去围剿梁山,随着高俅、童贯的带军出征,已成为汴梁市民街头巷尾的谈论话题。在渲染出征大军威武雄壮的后面,是市民和朝官的隐晦心里话
——这梁山泊的贼寇也太厉害了。
当然这样的话,是不能直接说出口的。
道君皇帝在大军出征的第二日,就下了禅位与太子的诏书。
第617章 扈三娘53
道君皇帝这波sāocāo作, 传到扈三娘耳朵里的时候, 她正带着武松和那几个近卫, 在东京的茶楼听说书。这座茶楼是几个近卫才发现的“好地方”,据说茶博士都点的好茶汤, 而且朝廷有什么风吹草动,那些茶博士比那些各类的小报要早知道。
但就是一个字, 贵。
茶位贵, 茶汤贵,各色点心也都贵。
扈三娘他们要了一个屏风围起来的半包间,茶博士在说书人休息的空档, 进来给他们点茶。口若悬河地讲着道君皇帝要禅位的大事, 好像那诏书他亲眼见了的。扈三娘下意识地用指甲划茶桌沿,武松担心地看着那茶桌划出的一道道深痕,不禁有些后悔不该劝她来瓦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