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花将军,这读书可不是读过、会背了,就可以的事情。遇事要多想书里的道理,才不会行差踏错的。”
秦明走过来说道:“三娘子,我舅兄心思单纯,被深谙人心的宋公明用‘义气’蛊惑,幸得三娘子振聋发聩点明了他。”
秦明也说不清他为何对三娘子,会有发自内心的信任。这个年纪的小娘子,多数是连自己的家事还处理不明白的。他想了几日都想不通,索xing也不再纠结扈三娘的年龄,只凭这心里的感觉、做武将的直觉,以后要跟着三娘子行事。
扈三娘叹息道:“宋公明心怀大志向,又刀笔精通、吏道纯熟。他该是谋划甚大,才会步步相学孟尝君。把那天下间终日不事生产、专在市井劣顽不堪的恶徒甚至劫匪,比作‘好汉’笼络在身边……”
扈三娘看花荣尚有些恍惚,直问花荣道:“那王矮虎的素日行径,该不该按yin贼砍头?燕顺和郑天寿占山为王,打劫往来民众、挖人心肝下酒,是不是也当死罪?”
花荣站在官军的立场,从晁盖往下这些山匪,都是该论罪或刺配或砍头的,可如今自己因为公明哥哥也陷入到里面了,左思右想后斟酌着了一番,才对扈三娘说话。
“三娘子,花荣那日也是被清风寨知寨刘高bi迫,不忍看公明哥哥被刘高夫fu诬陷丧命,否则何至于舍弃了官诰……到如今沦为山匪。”
扈三娘叹息一声,“花荣,时至今日此时,你尚未明了你自己是引祸上身的根源。若是宋公明忠于朝事,不私放劫匪,就不会后来的有阎婆惜bi勒他之事,对不对?”
花荣chéng rén扈三娘说的不错。
“那宋公明杀人后,你是不是几次三番带信与他,邀请他到清风寨小住?你邀请了没有忠孝仁义之徒进家门,才惹出后祸。”
“那也是刘高之妻恩将仇报。不让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花荣并不认可扈三娘的说法。
“刘高之妻是恩将仇报了。宋江不知那fu人的品xing,你知不知道呢?”
花荣很不屑地说:“那fu人素日力就不贤,不是挑拨她丈夫行不仁不义之事,残害良民,就是贪图贿赂。”
扈三娘冷笑,“你既然知道她品xing不端,就该想得到她可能会恩将仇报吧?为何你还敢放纵宋江在清风寨肆意行走?就没想过会与刘恭人碰到?你这样思虑不周,那福祸无门,惟人自召,说的就是你,可有错?”
扈三娘把清风寨的事情,掰开揉碎了分析给花荣,让他认识到自己所jiāo之人的品xing、后面行事的不谨慎,才是他沦落为山匪的根由。直说到花荣满面羞愧,悔不当初才停住。
割裂开花荣和宋江的联系,是扈三娘期望得到的,她就想看看宋江没了花荣、没了吴用做帮手,怎么把晁盖挤兑得走投无路去攻打曾头市、再怎么把别人“bi上梁山”。嗯,还有李逵那个祸胎,也是宋江最好用的一杆qiāng。不过看李逵的伤势,他暂时是动不了的。
宋江得了秦明与花荣再度去扈三娘院子的消息,yin沉着脸,陷入沉思。既往花荣、李逵日日跟随在他的身边,秦明与花荣是姻亲,郎舅俩驻守在山左的寨子,这使得宋江在梁山上行走都多了不少的胆气。可李逵伤重不能起来、花荣这几日不见人影。寨子里的好汉也根据能力,各自调配去了合适的位置驻守。
林冲与自己往日无jiāo情,他与戴宗驻守在山左的寨子。山顶的寨子里只有自己和晁盖、吴用三人。宋江思及晁盖与吴用的关系,总觉得吴用对自己不如往昔热络了。
他沉思了许久后,使了军卒请守在聚义厅两侧的杨雄、石秀过来饮酒。恰好时迁与这俩人在一起,就一道过来了。
这仨人与宋江既往无特别jiāo情,如今投奔宋江到梁山,杨雄、石秀每日在聚义厅都能见到宋江。俩人见军卒来请,高高兴兴把手上的事情jiāo接出去,吩咐小头目注意巡视聚义厅,然后携手去宋江的小院。
酒到半酣,石秀问起如何不见花荣也来喝酒,宋江叹息一声,掩面不肯多言,只倒酒与三人劝饮。
时迁看宋江似有难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