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灵,瑚大哥要捧祖父的骨殖,琏儿跟过去服侍祖母。母亲告假在家可以照拂我和哥哥,就把我们送回来了。祖母请了张家的表兄表嫂过去住。”
贾政皱眉,父亲随葬入太上皇的寝陵,瑚儿琏儿都去了,珠儿也是嫡子嫡孙,怎么不给珠儿同去?
不行,这可是大事情的,自己得赶紧过去问问。
贾珠心里就是因为堂兄堂弟能去送祖父,而自己被送回家来而闷闷不乐呢。
王氏见了儿子女儿回来正高兴呢,听说丈夫还要去荣国府问问为何不让儿子去送灵,她只能放下对见到儿女的欢欣,让人赶紧上饭菜。
“老爷这些天辛苦了,还是用了晚膳再过去。错了用饭的时辰,会伤身的。”
贾政看王氏是哪里都好,闻言就顺从地吃了饭,然后叮嘱儿子女儿不要淘气,惹母亲费心,自己过去荣国府。
贾母见贾政这么晚过来,匆匆忙忙披上外衣,就让人招呼他进来。贾政一看母亲是已经歇息又起来的装束,就羞愧了。
“母亲,儿子不该这么晚过来的,扰了母亲休息。”
“老二,你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吗?”
贾母截断贾政不着边的歉意,赶紧说,说完好休息的,这一天天的够累的了。
“母亲瑚儿和琏儿一道跟去送父亲随太上皇安葬,儿子想珠儿也是嫡孙,珠儿也应该去的。”
贾母叹气,“老二,按理是该让他们都去的,就是东府珍儿也都该去的。如今不是不让珠儿去,就是琏儿过去也只跟在我身边。你大哥照应瑚儿一个也就罢了,再多他怕是有心无力了。送珠儿回去,是因为他在你们那边的宅子不显眼。你能明白吗?”
贾政把贾母的话反复咀嚼了几遍,瞪大了双眼。
“母亲,您是说、是说……”
贾母不快地搁下脸,“老二,你几十岁了,别大惊小怪的。好了,回去睡觉。这几天你消停一点儿,该躲着些的。别再给你大哥添麻烦了。”
贾政连声称是,站起来说:“母亲歇息了,儿子这就回府,不会给大哥添麻烦的。”
贾赦母子都把主意力放到护卫太上皇灵柩去寝陵、以及往返的途中。母子俩再没想到风波乍起的时候,是在丧礼的最后半天。
这最后一天的下午,贾赦没有参加最后的一场哭灵安排,他与圣人、主持祭奠的礼部官员、还有兵部相关的官员jiāo代去处,要去京营再核检一下明日去寝陵的一万军卒。返回来的时候,再去羽林卫看看,确保护卫的军队万无一失。
最后的一场哭灵结束,不等圣人起身,乾清宫涌进了大批的持qiāng拿刀的羽林卫。宗室被赶去乾清宫的偏殿关起来,内命fu和那些郡王妃、公侯诰命夫人们,被赶去另一边偏殿。贾母立即明了这应该是有宫变发生了,是七皇子吗?
她当即立断,把身上的孝带解下来,抖成一根长棍,往驱赶她们这些诰命的羽林卫肩膀一戳,打倒二人,抢了一支长qiāng,如一股青烟般,踩着人头飞出了乾清宫,瞬间不见了。
与贾母站在一处的南安郡王老太妃立即惊呆了。跟着被打倒那俩羽林卫的同僚也惊呼起来。
“有人逃出宫去了。快追。”
哪里能追得上的。
是谁逃出去?如青烟一般竟然没看清楚,所有人都很惶恐。诰命夫人里居然还会有这样好的武功,瞬间就不见了人影,参与bi宫的羽林卫,有开始害怕的了。
南安郡王老太妃低头闭嘴装不知道。她心里想:若贾母能逃出去找到她儿子,京营十万大军的军权,可是在她亲儿子手里。
这宫变就是一个笑话。
唯此之际是怎么保全自己和自己的亲友。老太妃拉着自己的儿媳、孙媳fu,示意自己的亲家母等人,一伙人躲去了偏殿的最里。
她悄悄和儿媳fu贴着耳朵说:“幸好婉宁没有诰命。”
郡王妃点点头,再看原来与婆母一直站在一起的荣国公夫人不见了,立即明白刚才逃走的是荣国公夫人。遂心里大定,荣恩侯是兵部尚书、京营节度使,有兵权呐。
她贴着婆母站好,婆媳俩双手紧握,暗暗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