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休沐,咱们可以把孩子接回去。”
要说贾政无奈认可了母亲分家的决定,万分沮丧的时候,孩子可以继续留在荣府教养,那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了。
“那珠儿和元春继续留在府上,分就分,这事儿也容不得我们反对。就是不知道母亲准备怎么分?”
王氏很紧张,京城里嫡子分家,一般会是三七,要是大伯哥坚持给二房再少一成,看婆母不理事的样子,也拗不转大伯哥的。毕竟以后还要依靠荣国府,真不好在分家产的时候闹僵的。
“母亲没说怎么分,不过母亲不会亏待我们的。”
贾政说的很有信心,王氏也认同这一点。单说这几年酒楼的进账,那就和抱着一个聚宝盆似的了。
“二爷,你说侯爷知道我们那个酒楼的进项吗?”
“那是母亲的私产,母亲愿意给我们的。大哥就是知道,也没什么话好说。”
正月后面的这些天,贾政夫妻俩就在忐忑不安中渡过了。临到分家的时候,请了史侯爷、贾敬、还有贾家的族老一起,出席荣国府兄弟俩分家一事。
王氏作为年轻媳fu,没资格去荣禧堂发表意见,只能焦虑不安地在自己的院子里,等待前面递回来的消息。
“二nǎinǎi,是三七分。”传话的媳fu子,跑的脸通红,气虚喘喘的。
王氏顿时把心落到了实处。
“朝廷的欠银呢?”
“把朝廷的欠银都留出来了,然后在三七分。”
王氏的心立即晦暗得看不到一点儿亮光了,欠银都扣除了,还能剩多少了?荣国府还有三十万的欠银呢。再三七分……
王氏立即感到婆婆对二房的疼爱了,没有酒楼的进项,二房搬出去,要不了很久就会与后街的那些族人一样了。
多亏了婆婆喜欢自己的丈夫啊。
王氏叫周瑞家的给报信的媳fu子拿了封赏。她起身在西院里四处慢慢地转着,自己住了十年出头的地方啊。她目光一点点扫过去,一砖一木都清晰的了若指掌,深深地烙印在心底。
这里很快就不是自己能居住的了,王氏深呼一口气,既有轻松也有不舍。分家就分家,搬出去也没什么不好的。自己可以做当家太太,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只要珠儿能争气,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两说着呢。那张太傅又如何,也不过就是举人出身。他就是帮女儿抢到了一个好姻缘,他一死,他那女儿也跟着死翘翘了。哼,侯夫人,她张氏没那个命、没那个福气,她消受不了。
每每想到张氏最后离世的模样,王氏就从心里往外流落出一种欢畅来。尤其是她发现贾赦对张氏,已经没了前些年的那般在意,心里更是高兴。她甚至暗暗揣摩过,是不是张氏也觉得贾赦待她少了情分、然后孩子又喜欢腻在老太太那里,自己憋屈的活不下去了呢。
这话她只在心里想想,连陪嫁的周瑞家的,都不透半句话风。
只是欢喜却是掩藏不住的。
解恨!解气!
自己可是在好好地活着呢。
分家好,自己儿女双全,珠儿在荣国府读书,女儿放在婆母这里教养,以后不愁儿女结不到好婚事。
王氏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已经在周瑞家的指使下,把不常用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打包了。
王氏猜测去年秋天翻新的那个四进院子,应该是给他们二房预备的。好,很好,非常好,等分完家,要不是顾及孩子还要留在这里,明天就可以搬出去。
半下午的时候,贾政带着两箱子账册回来了。王氏匆忙地迎上去,“辛苦二爷了。”然后接了贾赦的大氅衣,指挥丫鬟们给丈夫打热水擦脸擦手,又让丫鬟泡了丈夫爱喝的茶,好一番忙乱后,才安静下来。
“唉。”贾政叹气,“二nǎinǎi,不,二太太。以后我们夫妻就不是荣国府的了。前街那四进院子,去年秋天修缮好的,分给我们了。这两箱子账册,都是属于我们的产业。我们院子里的人都归我们,不想用可以和荣国府换,想要那些人,也可以和荣恩侯提,差不多的都可以给我们。”
“二爷,听说是三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