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想法。不过他立即就甩掉了这想法。转而继续劝长子。
“矩臣,有句话叫做保留有用之身。比如福亲王的儿子惹事,你必须要拖着刑部尚书来处理,不然你可能连在官职都保不住。”
“父亲。,儿子怎么能那么做?该做的事情做了就是了”
张太傅真的开始发愁了,他极力纠正儿子。
“为什么要拖着刑部尚书来做,因为他做了以后福亲王不敢怎么样他。叫你保留有用之身,就是为了以后可以把别的官员不敢动、不能动的、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绳之以法。明白了吗?”
张瓒点头,父亲这么说他能够接受。
“你去了刑部,一定要收敛了在御史台弹劾百官的习惯,千万不能去挑剔同僚的不是。”
“是,儿子会记得的。刑部同僚有不是,那都不在儿子的职责内,是归御史台弹劾的。父亲您放心,儿子不会越职行事的。”
“唉,”张太傅长叹一声,还是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好。
“矩臣、衡臣,为父已经卸任,不再是内阁首辅了,无法继续关照你们了。你们继续留在京师,一定要避免得罪权贵。”
张瓒皱眉,只觉得父亲这话说的不详。
张钰就问:“父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张太傅无奈说道:“今儿圣人打发内侍来问我,离乡多年可否思念故乡?唉,圣人这是希望我落叶归根啰。”
“父亲。”张瓒急起来,近支族亲这些年都慢慢迁移到了京城,依附自家。老家已经没有别的什么人了。自己兄妹几人都在京师,让父母亲返乡?
张太傅摇头止住长子要说出口的话。
“你们放心,我和你母亲商议过了,让老三夫fu陪同我们返乡。他学业不如你们俩,回去了,要是能静心读书,或许以后举业有望。衡臣,你待明年的庶吉士散馆后,就准备外放。不必富饶之地,中下郡县才是大有可为之地,我已经托人为你看地方了。哪怕到时候不如意,你也不用在京师钻营。至于你妹妹那里,你们俩莫多管了。以恩侯的秉xing,不会委屈她的。”
张瓒点头红了眼眶,心里涌起对老父亲的眷恋不舍。他从小就没与父亲分开过,如今在父母亲的这般年纪分离,他直觉往后再见怕是要yin阳相隔了。
张太傅知道儿子心中所想,他也搞不明白自己是哪里碍了圣人的眼,圣人居然不容他在京城养老!
他心中气苦,可是为了儿子、女儿,却不得不立即收拾离开京师。京城的各部官员都在忙着圣人出乎意料的南巡,他连在自家办个告别宴都不成。只悄悄地与几位知教好友话别,将儿子托付给他们帮忙看顾,让老妻去看了两次尚在做月子的女儿,就匆忙离京了。
张老夫人临行前去看了女儿两次。张氏得知父母亲要离京,眼泪止不住地流。
“贞儿,月子里可不能哭的。”
“母亲,您为何要返乡?”张氏对江宁没任何概念,她出生在京师,长在京师,江宁对她反而是异乡。
“我和你父亲老了,落叶归根罢了。”张老夫人只能这样哄劝女儿。与荣国府这般了,大儿媳fu提醒自己的事情,也不好再和亲家母要求,派个得力嬷嬷给女儿了。
事到如今,她只能坚持是女儿的nǎi娘没有和自己说。和贾母打了招呼,把自己得用的一个管事媳fu留给女儿,换走了女儿的nǎi娘。
“贞儿,你往后多听罗嬷嬷劝导。带好瑚儿琏儿。要是你婆婆想抱琏哥儿过去,你就好好送孩子过去,每天往你婆婆那里去的勤快点,乖巧点。凡事多听恩侯的。你大哥大嫂还在京师,有事你也可以打发人去问你大嫂子的。”
张老夫人只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要和女儿说。有万语千言,要叮嘱女儿,盼着她能够记得,盼着她以后的日子仍能够过的快乐。
南安郡王妃在张太傅老夫妻离京以后,乐呵呵地来看贾母。
“你那亲家离京了。”她说的幸灾乐祸,笑的有点忘形。
贾母看着原身的手帕jiāo,在心里摇头,赶紧把身边伺候的都撵了出去,这都jiāo的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