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会损害张家声望的。”
“矩臣,你不用担心那么多,有荣国公父子在前面挡着,轮不到别人批评你妹妹的。”
张太傅不以为然。
张钰却说:“父亲,大哥说的有道理,咱们该好好思量一下的。假如,儿子是说假如荣国公先离世,这个是很有可能的,他多年征战、伤病在身。荣国公夫人在丧礼上,就拿此事来说妹夫、妹妹不孝,您说妹夫还能承爵吗?瑚哥儿以后还有前程吗?世人不会再说死人的不对,可是会怎么看妹夫、怎么议论张家女儿?”
张太傅的脸色随着次子的话,渐渐地郑重起来。是啊,史氏原就不爱长子,真要在贾代善的葬礼上来这么一出,她娘家有史侯出面为她撑腰……
那是妥妥地要把爵位给次子啊。
怪不得荣国公父子一说,她也就不声不响地同意了,原来算计都在后面呢。m的,黄蜂尾后针,最dufu人心,说的是一点儿也没错啊。
真要出现这样的局面,自己二十年的心血、所有的筹谋就付之东流了。
张太傅严肃地看着二个儿子,“实不相瞒你们两个,对你们妹妹的事情,我是早有打算的。可我没想到她心xing懦弱,是个扶不起来的。当初为太子选妃的时候,为父为何急忙忙到圣前请赐婚给恩侯,就是因为圣人眼光du辣,我怕你们妹妹一个照面就被圣人看透。到那时就不仅是不能当选太子妃的事儿了,以圣人对荣国公的倚重,再想请旨赐婚都办不到了。”
张瓒就有些恼怒了,但在父亲跟前他极力收敛自己。
“父亲,咱们好好的书香门第,为何要与勋贵联姻?妹妹选个家境差不多的次子,她能过的轻松惬意,既不会害了恩侯,我们也不用担心这么多。”
张英摇头,长子就是君子做派,从心往外的君子,他这样以后可怎么做一家之主。他把目光转向次子,兄弟俩一直关系甚好的。自己因为身为户部尚书、长子中状元,就压了才中秀才的次子,十年不去科举。
现在他想听听次子怎么说。
“衡臣,你怎么看?”
张钰看着父亲的眼睛说:“父亲,您可否先告诉儿子,为何定要将妹妹往东宫或是国公府打算?你可有担心贾代善得知了妹妹的实情,结亲变成了结仇?知道这些,儿子才好说自己的看法。”
张英尴尬了一会儿,沉重地点头。
“世人都道我们张家也是江宁大户出身,你们祖父也曾中举,到你们这一代算是坐实了书香门第的传承。不知你们是否有留意过、历朝历代的皇家文武重臣的地位的变迁。初初立朝,都是文贱武贵,到得百年之后,就开始文武相衡,而后就是文贵武贱了。现在朝廷上就是文武相衡的时期。圣人西征后,无外忧无内乱,很快武将就会在朝廷上失去气势了。”
张瓒和张钰点头称是。
“为父得以教导太子和恩侯,全属意外。圣人给太子配备的师傅,各个都是才高八斗的饱学之士。但圣人认为户部在算学方面,虽不如钦天监那些人,可用来教导太子是最适合的。最初为父也不是太傅,因恩侯桀骜不驯,与太子打得不可开jiāo,太子既不肯换伴读、又不肯用太子身份压制恩侯,为父用了大量心机,才将他们二人调/教得能够平和相处……而后从户部侍郎升为户部尚书、阁臣,再得了太傅的封衔。也不是为父的学识就真的高过朝廷的同僚,只不过圣人重视与荣府三代情谊、为父沾光了罢了。”
张太傅说完,陷入沉思。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继续说道:“为父那段时间出入宫廷,静心揣摩世家大族的历史。那书香门第的名头说的好听,要是中间断了一代,后面就容易沦为耕读人家、普通乡绅了。你们可留意五十年前的那些阁臣、尚书的后辈都在哪里吗?”
兄弟俩齐齐摇头,别说五十年前的尚书,就是自家老父亲的前任,他的后人也从朝堂上消失了。
“可是你们看出了太皇太后的郑家,虽说太皇太后、太后相继离世,郑家没落了。但有圣人在,他们家要是有一个子弟能出息,圣人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