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少一点儿,身体好就再多走一点儿。这事儿你也可问稳婆,或是生育过的长辈,也都晓得的。”
老东家还是有点儿不满,这样的事儿,问坐堂的郎中就可以了,该来问我吗?
贾赦起身恭恭敬敬地抱拳道谢,留下一个十两重的银锞子,换回来东家把他恭敬地送出去了。
贾赦坐车跑了三家大yào堂,银子花出去了之后,心里的郁闷也消了,可隐隐约约的不得劲儿和惭愧,占据了他的情绪。
“回府。”贾赦上车冷冷吩咐一句,靠着车厢板闭目假寐。
母亲让张氏走去荣禧堂、再走回去东院,加起来也有大半个时辰的了。母亲这可全是为了张氏好啊!他恨恨地在自己大腿上砸了一拳,自己怀疑母亲在搓揉张氏,简直是混账、不孝!
马车进了荣国府,贾赦把荷包里的碎银给了车夫和跟车的那门房小子,大踏步地往荣禧堂后面走。
丫鬟看自家大爷又来了,再觉得奇怪,也得赶紧地往里报信。
“母亲,儿子错怪您了。”
贾赦也光棍得很,进屋就跪到贾母的跟前诚恳认错。
贾母一摆手,屋子里伺候的丫鬟都下去了。她伸手拉贾赦起来,贾赦愧疚满脸。
“请母亲原谅儿子。”
“好,原谅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贾母无可无不可地说着,贾赦一身的凉气,一看就是去外面的yào堂问过了的。幸亏这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然还不得气出个好歹的。
贾赦顺着贾母拉扯他的力度站起来,“母亲,您放心,儿子回去会督促张氏,每天走够一个时辰的。”
“慢慢来吧,她前段时间胎相不稳,还卧床养着呢。今儿晚上还是让她坐车。一下子走动太多,怕她承受不起。”
“是,儿子谢母亲爱护。”
“算啦,你不用谢我的,我再不喜张氏,也盼着她母子平安的。”
贾赦又尴尬了,他觑着贾母心情尚好,就脱口问道:“母亲可否告知儿子,为何不喜张氏?”
“我告诉你为何,你能休妻吗?”贾母瞟了贾赦一样。
“母亲,瑚儿都这么大了,张氏又没犯七出的,那个,那个……”贾赦结巴起来,他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老大啊,你以后是要承继这国公府的。你想想:在太傅没有致仕的时候,你欢天喜地地娶张氏,荣国府要是和张家好得穿一条裤子了,一文一武的,你认为圣人会放心吗?”
贾赦无言以对。母亲这样的说法要是真的,那就是不是因为不喜自己而迁怒张氏了?
“这是一,是你们男人在外面该想的事儿。二呢,长子媳fu得拿得起事儿,不说得端庄大方地行事,起码得身体好,不能风一吹就倒。咱们是武将世家,得把武艺传承下去,你看瑚儿可有你小时候长的壮健?三呢,我不说你也知道,张家请圣人赐婚前,可有问过荣国府的意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张家都是读书人,最是自诩按规矩行事的人家……”
贾母陡然收口,后面那些话可不是她想说的了。
贾赦低头,他发现母亲说的都对。可是张氏已经娶回家了,可是他喜欢张氏喜欢小师妹啊。
“行啦,你回去歇歇吧。这一路也够累的了。”
贾母不想再和贾赦多啰嗦了,她赶贾赦回去休息。母子隔阂不是一天形成的,说多了反而不好。这贾赦也不傻,但愿他早日能悟透吧。
贾赦赖着不肯走。
“母亲,我岳父已经致仕了,张氏又有了这一个了,以后还请母亲多多包涵、多多教导张氏。”
“我自己儿子都没教明白呢。我教媳fu什么?教她打拳?她能站稳当吗?”
贾母没好声气,直接拒绝贾赦。哼,你们夫妻俩怎么想老太太的,当我看不出来吗?
贾母的话,让贾赦觉得很没脸。但他一想反正今儿已经够丢脸的了,屋子里也没有别人,他索xing不想要脸了,又跪下了。
“母亲,都是儿子的错。母亲往后再教导张氏的时候,儿子绝不chā手。”
屋子里瞬间只有母子俩的轻微呼吸声。
“你说真的?”贾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