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扔下了,一步都不过去了。
“母妃,我要找哥哥玩。”徒旦进屋就叫嚷。
跟着他的nǎi娘就是脸发白,立即跪下对太子妃说:“娘娘,是奴没引导好皇孙。”
“起来吧,回去慢慢劝说他。”
石氏把徒旦拉到身边,细声细语慢慢说道:“你哥哥们都在读书呢,你找姐姐玩好吗?”
“不好。”
“那母妃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徒旦犹豫了一下,还是安静下来了。
圣人下了禅位诏书后,不仅礼部要忙,内务府和工部还更忙。圣人退位后去住慈宁宫,东六宫这片住着的德妃、贤妃、成嫔,都要搬去西六宫,还有慈宁宫所属的宫殿。
所以排出来的修缮表,不仅有慈宁宫那一大片的宫室,还有空置了多年的坤宁宫、jiāo泰殿。修缮的宫室太多、面积太大,修缮的工作量太大,内务府和工部叫苦不迭。
这俩部门掂量来掂量去,只好去恳求钦天监开恩。钦天监反复演算后,择定了十一月十八举行大典。这样的时间安排,让内务府和工部的官员,都大舒了一口气。
他们搁下了圣人要的园子,集中人力忙着宫里的事情。而这样大规模的修缮工程一拉开架子,宫里的妃嫔,就只好关了宫门,每天躲在那小小的四方天底下了。
圣人亲自教导太孙,还把这些修缮的事情,都接了过去,让太子全力去处置前朝的政事。
吏部报上来的新科进士安排计划,除了前三名直接授官,庶吉士招收了三十人,其它的二百多人,有一半去了培训学校,一半去了六部见习。
散馆的庶吉士,由于翰林院注重了实际技能方面的培训,有意愿去府县锻炼的人,参与考核后十之**通过了。剩余的几位,也加入到培训中。而在基层做县官的,若是连续几年考核是中下的,也被吏部安排了替换上来培训学习。
太子与内阁商议后,把商议结果给圣人过目,圣人让太孙读给他听。太孙还没有认全字,读的磕磕绊绊的,圣人在边上不时地告诉太孙,这个不认识的字怎么读,那个不认识的字是什么意思。遇到稀奇罕见的地名,圣人解释起来,堪比地方志。
太子等了一会儿,实在是奉陪不起了,只好不等圣人给出那份折子的处理意见,自己忙别的去了。
圣人瞧着太子转过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嘲笑。
“皇祖父,您笑什么啊?”徒亘看不懂圣人的表情,没外人,他可以问的。
“笑你父王傻啊,尽做傻事。”圣人回答的声音可不小。
太子一个停顿,要不是定力好,他得平地跌个跟头。孤是顾及什么去问的,啊?居然换来一个“傻”的评价。
“皇祖父?”徒亘听圣人这么说太子,他有点犯傻了。父王傻,尽做傻事?才在上午的时候,皇祖父还夸父王,在自己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做什么什么的呢。
“等你大了就明白啦。”
徒亘现在是知道了这句话的意思了,不论是皇祖父,还是父王母妃,这么说的时候,就是不想告诉自己答案的,问也不会告诉的。于是他放弃再问,继续读折子,听圣人给他讲那些遥远的地方,都有什么特殊的。
户部的番薯种植计划,如期推广下去了。同时太子让户部敦促京畿的基层官员,让农户扩大养猪、养鸡的规模和数量等等。
至于铜的问题,太子召集内阁重臣商议,决定从扶桑进口铜锭。用扶桑缺少的棉布、茶叶、瓷器,还有白酒等去jiāo换。
时间过的飞快,太子妃在七月底又生了一个儿子,母子平安。
圣人高兴之余,赏赐了石氏很多稀罕物,还给小皇孙取名为徒丞。
圣人和太子把禅位、登基安排在一天举行,朝臣都能够接受。把太子的册封也安排在同一天,就有些勉强了。但圣人坚持,礼部也没法子。
而把皇后的册封,也安排在同一天,礼部齐尚书就非常抓狂了。
“太子殿下,都在这一天,忙不过来的。”
太子人笑的可亲,受的话却不好听,“十月十八是今年最后的、最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