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太子大婚前回到了京城。
“瑚儿呢?”
“才还在睡呢。酴醿去让nǎi娘把瑚哥儿抱来。”
张氏给贾赦另取了袍子换了,才换好,就听酴醿在门外说话。
“大nǎinǎi,瑚哥儿抱过来了”
“赶紧抱进来。”
nǎi娘赵氏是陪嫁的媳fu子,刚刚生过了第二个儿子,出了月子没几日,就得到为自家姑娘喂养嫡长子的俏差事。每日里陪着自家姑娘带瑚儿哥,那是比待眼珠子还要都精细的。要不是听说自家姑爷这一两天的要回来了,贾瑚每日睡午觉,必是要在亲娘的屋子里的。
贾赦伸手接过白白胖胖、犹在酣睡的儿子。这小子,睡得真好,连换了人抱,也不知道。贾赦轻轻和儿子贴贴脸,抱了儿子在炕东坐稳当了,摆手让丫鬟nǎi娘出去。
张氏挨过来,靠着丈夫,怜爱地看着儿子。
贾赦在张氏耳边,低低的声音,问道:
“太太可有难为你?”
张氏耳边一热,不禁地红了脸,摇摇头,莞尔一笑。
“没有。妾身按夫君吩咐的,每晚在老爷下衙前,抱瑚儿过去给太太请安,别的时候,都在院子里带瑚儿。”
“这样就好。管家权什么的咱们不稀罕,你把瑚儿带在身边,好好教导。”
“是,都听夫君的。”
张氏笑着点头,依偎着丈夫坐着,俩人默默看着睡颜恬静,令夫妻俩心醉的儿子。温馨的亲情,笼罩在这一家三口之间。
贾赦因自幼在祖父母跟前长大,与母亲,也不能说不亲、不孝顺。但他与在母亲跟前长大的二弟相比,到底是母亲多疼了二弟一点儿,还是二弟与母亲更贴心些的事儿,从他娶亲之后,他就不再想这些了。
自与张氏自成亲后,二人心心相。得了闲空,或是一弹琴一舞剑,或是一烹茶一煽火,同看一书还是共画一画,都越来越有默契。
张氏出身也是文官之最,其父为阁臣、户部尚书多年,又是当朝太傅,教导太子的老师。贾赦作为太子陪读,也是老太傅看着长大的。虽然没拜入老太傅的山墙,和亲传弟子也没什么区别。
太子选妃的时候,张氏恰好在年龄线。彼时圣人,也把张氏考虑在太子妃的人选里。还是老太傅提前和圣人感慨,自己女儿也大了,他早看好了贾赦,要选了贾赦做女婿,就是不知道荣国公是否愿意。圣人想贾代善是自己的陪读,对自己忠心耿耿,又出生入死地领兵十年,护驾还受过伤。老太傅看好贾代善的儿子,与太子也是助力,问过贾代善后,还给赐了婚。
张氏是太傅的老来女,在家里养的娇,但是该学的东西,也都学的甚好。十里红妆,嫁到荣国府之后,与婆婆和小姑也相处的甚好。
贾母也愿意带给自己长颜面的大儿媳fu出门。可总有些婆媳之间的事情,是一代代传下来的。
贾母人到中年,身体好好,二个儿子大了,女儿也有十岁了。公婆又已经逝去,正是嫁人后,人生最惬意的时光。现在的荣国府,新媳fu刚入门,还是婆婆掌家。贾母每日上午处理家事,只让儿媳fu和女儿在早餐前一起去请安,然后就将二人打发出去。让张氏这个做嫂子的,或带小姑读书或是做针线。等午睡起了,再过去陪着说说话。
贾母也曾留了大儿媳fu,伺候自己吃了几回晚饭。
丈夫立即就过来和她说话,抱怨她留了媳fu,自己和二儿子都不好回后院吃饭。
贾母称忖一番,再不留大儿媳fu伺候自己吃晚饭了,改为中午饭。
贾赦知道了,心疼媳fu,满脸不满地找贾代善告状。
“父亲,把母亲那一屋子不会伺候的丫鬟,都打发出去吧。那么些人,都不如张氏一人伶俐。连伺候母亲吃饭的事儿,都做不好。”
贾代善也挠头,平日里自己妻子也是善解人意的人,怎么就和儿媳fu过不去了。
贾代善和史氏说起儿媳fu伺候吃饭的事情,还没说什么呢,做婆婆的,开始抱怨起儿媳fu了。
“老爷,谁家儿媳fu进门不要伺候婆婆的。妾身从孙子媳fu做起,也是这样过来的。她是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