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有他弟弟去。”
“辛苦恩侯了,这过年也不得安生。”今上举起小茶杯,对贾赦晃晃。
“臣职责所在,是臣该做的。”贾赦赶紧站起来,谢过当今道的辛苦。
“恩侯,你坐,你坐下。又没有外人的,像繁森一样自在点。”今上看着程荫泡茶,盯着旋转的茶汤,悠悠喟叹,“恩侯,要不是有你,再不会有繁森坐在这里,给你我冲茶了。”
不待二人说话,圣人示意端起茶杯,“恩侯,当初若没有你,我还不知要再遭多少罪。我这就以茶代酒,谢恩侯了。”
程荫也立即举起茶杯,“谢赦兄救命之恩。”
他们君臣说的赤诚,喝的顺溜,慌得贾赦起身要跪,“圣人,那些旧事,都是臣该做的。也是上天将于大任与圣人,先予圣人的磨砺。”
当今和程荫赶紧出手,把贾赦拉住。
“恩侯,私下里,你和繁森一样吧。你这样跪来跪去去,要是先太子登基,你可不会这样的。”
这话说的,这是挑理呢。挑贾赦和先太子感情深、关系好,与他这个圣人还有隔膜啦?
“圣人恩宠,恩侯以后恭敬不如从命,还望圣人先恕臣以后失礼之罪。”贾赦说的更诚恳,m的,你们君臣的关系,是我贾赦能效法、能不知深浅学的吗?有事说事,没事儿,放老子回府,老子要抱孙子玩呢。林海也不是个好东西,这一去温泉庄子就是七八天的,害得老子连孙子孙女都见不到了。
不管贾赦怎么腹诽,放飞思想,眼前的事情,还得应付好了。
“恩侯,义忠郡王那里的事情,你可晓得?”
“臣惶恐,臣这几年一直在兵部,先为了收拢兵部的人心,最近心思放在京营上,尚无余力顾及它事。可是义忠那里有什么不妥?”
“唉,义忠啊。看在先太子的份上,我也会对他容让三分的。要是恩侯能劝阻他,免了一场刀兵祸事,劝阻他能悬崖勒马,他那些事情,我就当没发生。恩侯,你可愿意?”
“臣愿意。必竭尽全力。”贾赦在心里翻白眼,敢说不愿意吗?
“事成,朕予恩侯五代世袭侯爵。”
这恩赏可大了。可这事儿也是绝对地难办。
“谢圣人,臣定当全力以赴。”
“恩侯,你想怎么去做?”
“圣人,臣心里无主意。臣想一会儿出宫了,就去问问林海。他是文定侯府后人,这些事儿,他该能有点法子吧。”
圣人和程荫都笑。
圣人揶揄贾赦:“京人当年妄赞贾家大公子文武双全啦,现在遇事就找林海出主意。”
“圣人,这文武双全得看与谁比啊。他林海面前,臣可不敢……”
“好,随你。这事不急,过了上元节,再与林海说也无妨。”
“谨遵圣命。”
君臣又喝了一会儿茶,二人看时候差不多了告辞离宫。圣人送了茶叶茶具,还给程荫拿多了一套,“给你家泰儿,让他送予林海吧。”
程荫谢圣恩,“圣人是偏爱泰儿呢”
今上哈哈一笑,“这几个孩子,独抱过程泰,当然要偏着他一点儿。”
林海这时候被户部的李尚书请了过去。二人是同年进士,这些人隔着各种官场的忌讳,甚少往来。但从林海回京,做礼部侍郎、尚书、入阁,还有张昭的长子,娶了李尚书的嫡长孙女等,因着贾家,俩人还是转弯的姻亲。所以,二人往来密切了。
不过林海心里知道,这人,与自己,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哦。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官场只有永远的利益。呵呵……
李尚书也知自己在林海回京的事情上,没伸手帮忙,林海说不定心里存了膈应。可二人虽说是同年,可林海小自己十几岁,自己把他调回京,京城的官职就那么多,林海又是贴了标签的太上的人,调他回来——当今还不得以为自己是太上一党的?自己这么些年,在户部兢兢业业地努力中立,熬死多少脑细胞啊。调回来放那里?御史台——俩都御史不得恨死自己啊!放户部,那自己能安然在户部尚书的位置致仕?
所以,呵呵……
不过过去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