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队、兵部的经营多年,势力非同一般,早就不想鸟这没脑子的牛世子了。
“恩侯,可御林军那些人,怎么可能在抄家的时候不伸手。”
“你明天好好选人吧。选那些要前程,不贪财货的人。你在兵部混了二十年,别说这点子令行禁止做不到。赶紧回去准备吧,别漏了口风,甄家要是转移了钱财,就是你没办好差事了。”
牛世子谢过贾赦的提醒,忐忑不安地回府,和自己老爹商量了半宿。
翌日点选了五百御林军,带着心腹家将,纵马奔赴金陵。
进了九月,林海几番遴选后,终于确定了教授儿子四书五经的先生。是张昭推荐的他的举人同年张启功,因是同姓张,虽无亲族关系,也往来密切一些。张先生已经五十多岁了,考了二次春闱不中,因父母亲丧事又错过二次春闱,再没有勇气去考了,就在家乡做了塾师。这次儿子春闱中了同进士,外放去了贵州的一个中等县城做县令,全家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的七品官,又没能力谋个好地方。听说林阁老要为公子寻先生,就托到张昭那儿了,想在林海这里结个善缘,为外放的儿子修一条回京的路子。
五个孩子一起读书。张先生有些吃惊。
林海只好解释,“林晨、林暮有些淘气,非得长女管着些。林旻常在大人不注意的时候捣蛋,而you nu心细,能帮先生盯着。”
未上课,张先生就对林府的几个孩子,有了初步印象。三个儿子都是顽皮的,分为明淘的、蔫坏的,管束的人是林阁老的俩女儿。
林海与先生约好二个小的,先上半天,五日一休,以及束修等等。还赠送先生戒尺一把,只说在乡间怎么管教顽童,在林府怎么管教就好。
开课前,林海把几个孩子叫到主院。
“明日你们要跟先生上课了,爹爹送了先生一把戒尺。与你们姐姐手里的不同。姐姐多是拿戒尺吓吓你们,还没有真的打过。可先生的戒尺,是不会怜惜你们的。犯错就要挨打”
林旻捅捅林曼,林曼娇娇地问:“爹爹,先生真的会打吗?”
“会。上课不好好听课,要打。没完成课业,要打。先生要教导你们,我和你们母亲不会阻拦先生的。”
“爹爹,儿子可不可以打回去?”林晨一句话惊呆一屋子的人。
林海挽挽袖子,沉下脸,喝道:“林晨,你试试。”反了天了,还要打先生?
林晨在林海的威压下,瑟缩了一下,“爹爹,要是先生冤枉儿子呢?”林晨被林旻陷害,背了几次黑锅后,对林旻,敢冤枉我,打。
“先生教了几十年书,不会轻易被糊弄、冤枉你的。再说,还有姐姐陪你一起上课。”
林晨看看黛玉,又看看母亲,不甘地说:“爹爹,母亲就冤枉儿子。是林旻打碎的花瓶,母亲信林旻的话,说是儿子打碎的。林旻说谎,母亲冤枉儿子。要不是儿子打了林旻,哼。”
林海看纪氏,纪氏略有些不好意思。“晨儿,母亲昨天不是查问清楚了吗?”
“爹爹,姐姐的芙蓉花钗,不是儿子打碎的,也不是三弟打碎的,是林旻打碎的。他赖到我俩头上,林曼看到的。林曼也说谎。”黛玉的芙蓉花钗,林海扫过一眼,是程家送的生辰礼,颜色和式样挺好看,玉质很一般。虽不贵重的,可看样子,该是程泰选的东西。
“林旻,怎么回事儿?”
“爹爹,儿子就是想看看,看看。姐姐藏起来了,不给看。没拿好。”林旻一脸的无辜。
“曼曼,说实话。”
“爹爹,”林曼是个爱撒娇的小女娃,看父亲严厉了,眼泪立即一双一对地落下来,“四哥,四哥,让女儿和姐姐说,二哥和三哥抢花钗,把花钗摔碎了。”
林海问纪氏,“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纪氏赔笑,“花钗是春闱时候的事情。花瓶的事儿,是昨儿晚饭前的事儿。”说起那羊脂玉的花瓶,纪氏心疼的不得了,那是林海去年送她的生辰礼之一,她非常喜欢。平日里怕被孩子打碎了,都是看看就收起来。昨儿把那花瓶拿出来,是因为林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