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说的法子,你为什么没用?”林海突然想起这茬了。
“老爷,奴是怕,是怕太太给的yào,是让奴怀不了孩子的啊。”
林海冷笑,还和归荑比,拿什么和归荑比?归荑是处处守规矩的。连一百个大字,都只有多写的,没有少写的。
这春绣的心眼活泛、主意又大得很。一不信自己和纪氏,二应了自己却不做。自己初初入阁,容不得出现半点疏忽、差池。阁臣的事务又繁重,各部都要涉及,朝廷的大事儿,还忙不过来呢。纪氏倒好,把个后院弄得如此不堪。好容易有个休沐,能放松一点儿,却尽处理这些戳心戳肺的事儿了。自己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分到家里了。玩养成?前身是得了归荑这个良质美材,可春绣?这个样的,算了,算了,入乡随俗,按惯例处置吧。
“春绣,你不信太太和老爷我,还撒谎骗老爷我,林府是容不得你这样的人。回去好好想想,一会儿,管家娘子去看你,你是选让管家给你找个差不多的人嫁了,还是去姑苏的家庙,和前几年送过去的那些姬妾,一块儿做伴。回去想想吧。”
春绣瘫在林海的书房里。林海让院子里打扫婆子,帮着春绣的丫鬟,把春绣送回她的院子,好好地看起来,不要出什么意外,否则就和暮哥儿的丫鬟一样处置。
唉!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
林海打发小厮去叫林诚夫妻来,和他们说:“把春绣一家放良,送回苏州,帮着他们家安顿下来。要是春绣选嫁人,好好给她在江南,选个家境富裕一点儿的温厚良民,她屋子里的东西都给她带走,给她和她家各五百两银子。要是春绣选择去家庙,一千两银子给他父母。”
林诚来的路上,小厮就按林海吩咐,把书房里的事儿都说给了管家。林诚见林海这样吩咐,低头应到,“是,老爷。”和妻子一起退了出去。
“娘子,你去春绣姑娘那看看,我等你的消息。”
林诚夫妻分手,各自去忙。
春绣娘见女儿被丫鬟和一个粗使婆子搀扶回来,赶紧迎上去,接过瘫软的女儿。
“我的囡囡啊,这是怎么了?”春绣娘打发了粗使婆子,想和女儿好好说说心里话,丫鬟却不敢离了春绣身边。
春绣娘竖起眉毛,“你个贱婢,竟敢不听话了?”
“娘,”春绣拉拉娘亲的袖子,“娘,老爷,他不要我了。”
春绣放声大哭。
“乖啊,囡囡不哭啊。你这般模样,老爷怎么舍得不要你?快别哭,说说为啥。”春绣娘看着只会哭的女儿,急得团团转。
“你说,姨娘是怎么了?”
丫鬟吓得往后退了几步,避开春绣娘要拧人的手。“老爷说姨娘,不信太太和老爷,没用太太给的生子yào。还撒谎骗老爷。老爷说林府是容不得这样的人。让姨娘回来好好想想,是选让管家给找个差不多的人嫁了,还是去姑苏的家庙,和前几年送过去的那些姬妾,一块儿做伴。”
纪氏选出来伺候春绣的丫鬟,也是伶俐人,几句话就jiāo代了春绣大哭的原因。春绣娘目瞪口呆,老天啊,怎么会这样?早知如此,就让女儿安稳地呆在这小院里,何必去找老爷要什么曼姐儿呢。归荑比女儿大了好几岁,女儿越来越好看,再生一个机会,在后头呢。现在可怎么好啊,这还有一家子要指望女儿提携呢。
春绣娘陪着女儿大哭起来。
娘俩哭的惨,丫鬟更不敢离开,林诚娘子这时候进来。
“春绣姑娘,你想的如何了?”
春绣娘赶紧给林诚娘子跪下,哀求道:“大娘子,你帮帮姑娘吧。帮忙求求老爷,老爷转了主意,日后春绣少不得要感谢大娘子的。”
这话对林诚娘子没任何用,她只看着停了哭泣的春绣,把林海的意思说了一遍。“春绣姑娘赶紧选吧。你要选不出来,就随便替你挑一个了。”
春绣娘抓住闺女的手,“囡囡,你?”
“娘,娘,女儿怎么选啊?”春绣又哭起来。
“囡囡啊,你这都生过孩子了,”春绣娘说的费力,“就是再嫁出去,手里的银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