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计。否则不用母亲出手惩罚, 父亲就先会又打又罚的。
等自己稍微大一些了, 母亲美名其曰,锻炼自己的能力,就打发自己跟着林表姑,学习管家理事的。
母亲最忙的事情、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读书。先是和自己一起启蒙,然后和自己姐弟一起听夫子讲课,向林表姑请教。
还有最对不上的,梦里的母亲放印子钱。这怎么可能呢?
——母亲从来教导自己姐弟们的就是要遵纪守法。不仅仅是自己姐弟,就是父亲,也常被母亲念叨守法的。
至于家里的家仆、管家媳fu、丫鬟、小厮,等等等,所有的人,都要按着家规行事的,没谁敢挑战母亲,上夜喝酒、打牌、聚众赌博,要是有这样的事儿,不被母亲打废了,也得被父亲发卖的。
对了,在梦里,自己的父亲不是侯爷,看起来好像是管家一样。家里有什么事情,都需要父亲去跑腿。而自己,更是十天半月地,不得见父亲的一次影子。
幸好父亲对自己也是慈爱的,偶尔回来,也会抱抱自己。自己没有弟弟的,也没有妹妹的。倒是娘亲和平姨娘闲聊的时候,自己听说过的尤二姐,给薛家表舅做外室的尤二姐,做了父亲的外室、二房,最后掉了一个男婴,吞金自尽了。
贾莹觉得那给秋桐机会、挑唆秋桐、辱骂尤二姐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要是父亲敢要了平姨娘意外的女人,母亲只会和父亲……
呸,父亲才不会要别的女人呢!
贾莹挣扎着想喊出来,却什么也喊不出来。她突然看到父亲拉了一个风sāo的媳fu子,到了母亲的房里……然后看着父亲提着宝剑,要追杀母亲。
贾莹紧张地大叫出声,“不要,”然后就醒了。
“莹儿,可是做了什么噩梦啦?”
母亲温柔地给自己搽拭额头的虚汗。
贾莹伸手抱住母亲的胳膊,“娘亲,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荣国府……”
贾莹把自己记得的噩梦讲给母亲听……良久以后,母亲轻轻地叹口气,“莹儿,要是你祖父不争取分家,父亲和母亲也就得那么对付着活着。充其量的,母亲不会放印子钱的。其余的事儿,你会不会有弟弟,母亲也不敢保证。就是有了,能不能好好长大,都很难说的。”
“为什么呢?”
“你曾祖母喜欢那衔玉而生的宝玉,如果你父亲有了嫡子,家里的爵位,就不会落到他身上啊。”
贾莹想想,又问母亲。“娘亲,祖父是曾祖母说的那样人吗?”
“莹儿,哪样人啊?”
贾莹羞红了脸,“每天喝酒搂丫头啊。”
贾莹见母亲怅然,眼光好像飘向了很远、很久远的地方。好久以后,才听见母亲幽幽叹息着说:“莹儿,你还记得祖父吗?”
贾莹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揪成一团了,只能哽咽着点点头。憋了许久,说了一句。
“祖父不是这样的。”
祖父教自己姐弟写字、弹琴、读书、鉴别古玩,祖父带着自己泛舟,祖父教自己舞剑……贾莹记忆里的祖父,是世上最好的人,是和爹爹、娘亲一样疼爱自己的人。
不,是比爹爹和娘亲还疼爱自己的人。
贾莹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娘亲,我要祖父,我要祖父。”
贾莹哭了好久,才慢慢收住悲声。她不好意思地从娘亲怀里挣出来,太丢人了。自己都行完及笄礼了,是大人了,还让母亲搂怀里,像小娃娃一样地,拍着哄,太丢人了。
贾莹哭了一会儿,怀念祖父的悲伤,渐渐散了开去。
“娘亲,祖父是什么样的人呢?”
“你祖父啊,可不是一般人。他幼时给老千岁做伴读。老千岁是太上皇的元后嫡子,一岁的时候,被立为太子了。你祖父和老千岁,都是你曾外祖父教导的。你祖父不仅文采好,武艺也好。你父亲的武艺,最多只学了你父亲的一个皮毛罢了。”
“真的吗?”贾莹好奇极了,母亲对父亲从来都是赞不绝口地夸赞,有时候,自己和弟弟妹妹们,都听得脸红的。如今母亲却说,父亲只学得了祖父的皮毛,那祖父得多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