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名,流刑充边五年。
夏金桂责打尤二姐, 致其流产后, 悲愤自尽,论罪充边十年。
贾琏在判决下来后,无限唏嘘, 和凤姐窃窃私语, “你说珍大哥哥和蓉儿咋想的, 就拖着朝廷的银子不还, 圣人一抄家, 也都收了回去。还有守孝的事儿, 御史那么多眼睛盯着, 怎么还聚众赌博?好好的世职没了, 哪里对得起祖宗。”然后摸摸心口说:“凤儿,你说那尤二姐,啊,我去宁府吊唁的时候,她能走到贾珍的书房来。想说她是个好的,也不容易。得亏你反复提醒我了,不然就得是我替了薛大傻子了。”
贾琏在家念叨几遍,然后又把家仆、家丁乃至各处庄子、铺子,都整理叮嘱了,怕有人做了违法之事,算到自己头上。
贾琏的行事谨慎小心,让张钰和程荫都放心了许多。饶是如此,张昭、张旭还是每个休沐都会过来一人,教他们兄弟读书、考察功课等等。
薛姨妈在薛蟠被判了流刑后,带宝钗过来致谢,说了等薛蟠离京后,要带薛科、宝钗、宝琴等回金陵。宝琴幼时就许了梅翰林家,早过了完婚年龄,可梅翰林家就是不来迎娶。薛蝌送妹妹进京,那知道梅翰林家已经外放,薛蝌见梅家如此,辗转和梅家解除了婚约。
薛姨妈向王夫人辞行,要带宝钗返回金陵,王夫人怎肯舍得薛姨妈离开,再三说起宝玉的婚事,只是因宝玉必要十八岁才能论婚事,才迟迟未能定婚。薛姨妈为难道:“姐姐,拖了这许多年,还是就算了吧。”
王夫人不甘心,拉着宝钗的手,说着对宝钗的喜爱,宝钗抽出手,对王夫人行礼,然后转身回了内室。
薛姨妈被王夫人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语打动,只说:“姐姐,你也知道我那宝钗,历来是胸有沟壑的,不是普通的由着父母的闺阁女儿,待我说服了她,再说应不应这婚事吧。”
薛姨妈送走王夫人,进去找宝钗,却见女儿面色冷凝,端坐不语。薛姨妈陪着小心说:“我的儿,你哥哥这一去千里之外,妈妈身边就只剩了你,香菱眼看着是不中用了,夏家的人又都打发了去。这日子是一日比一日安静,却也一日比一日的叫人心慌。都是那夏家的作妖,好好的日子过成了这样。”
“妈妈,莫只怨夏家的女儿了。哥哥要不是在金陵要强,把人冯公子打死,哪里来的这次流放。”
薛姨妈讪讪地,“是香菱不好。”说完停了嘴,香菱又有哪里不好了呢?!唉,都是自己那孽障,惯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再不想薛蟠的想要啥得有啥的xing子,是她溺爱出来的。
薛姨妈沉默一会儿,又和宝钗说起宝玉的婚事来,“我的儿,你看你姨妈如此诚心,我们是不是在京城等一等?回去金陵也没什么依靠了。”
宝钗知道自己的妈妈,向来是耳朵软的,这又换了主意,必是又给姨妈说动了,“妈,你只说姨妈心诚,不如年前妈妈去向姨妈讨回几万银子,就说是为哥哥打点好流放的时候用,看看姨妈怎么说吧。”
宝钗见薛姨妈点头,就和薛姨妈说起以后的安排。“二哥哥是个明白人,家里的事,以后要仰仗二哥哥的,妈妈不如和二哥哥好好商量商量家事。若是能赚得银子,哥哥在流放的地,也吃不着苦头。”
薛姨妈还不想放权,宝钗苦口婆心地说:“妈,虽有一些老掌柜的,忠心耿耿,可也得有自家的人日常去看。金陵的买卖都是本家管着,这京城的,我们母女不好常常出去查看,不就得二哥哥。这些年下来,妈还是要信二哥哥的好。”
薛姨妈依言把京城铺子的事情,都jiāo了薛蝌去管。皇商的牌子摘了,一些铺子也就营生,只得关门了。薛蝌进来问宝钗的意思,兄妹俩一阵子商议后,除留了几个赚钱的铺子,其它的趁着年底结账,俱都关了,年后出租还能赚个活钱,薛蝌和几个老掌柜的商议了,只留了一些诚恳勤快的伙计,那终日和薛蟠胡闹的小厮、伙计,活契的打发了,死契的俱都远远发卖了。薛家一番整治下来,也清明起来。
薛姨妈年前去向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