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得出去了。见贾琏给自己行了礼,就让贾琏坐了。
贾琏从搬家以来,每日都见贾赦,少了畏惧,多了崇拜尊敬。贾琏先把自己在大朝看到的今上要收欠银的事,仔细说给贾赦听。每月三次的大朝,贾琏都庆幸,五品官参加大朝都排到大殿门口了,自己得封荣国侯世子,才能站在勋贵中列,不用站在大殿门口吹冷风。然后又讲程荫带旨意去户部,自己跟随程荫和户部左右侍郎,还有几个管事去北净王府。说道北净王府的内伺,贾琏也不瞒贾赦,把内伺给的1000两银票的荷包,自己给了四个字“先还十万”都细细说给贾赦。
贾赦捋了胡子说:“这事处理的好。银票给凤丫头啦?”
“给了。凤姐给记到你孙子和你孙女的小帐本了。”贾琏自己愿意上缴外快,但每每自己亲爹都问这么一句,总给他感觉只有他孙女、孙子是亲生的,自己是抱来的感觉。
贾赦看他的脸色,就知琏二心里在想什么。“收起你哪些说不出来的念头吧,这家里什么时候少了你用银子了?”
贾琏想想也是的,每天凤姐都会仔细查看他的荷包,少了银子就添进去,也不问花去哪里了,打赏人的荷包、银珠子每次也带的足足的,是没断了、短了自己用的。
父子说完正事,贾赦道:“今日大朝,你早晨没有练,去院子里练一个时辰,补上今早的。”
贾琏想到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大雪纷飞,院子里积雪已经有寸许,禁不住向贾赦求饶:“父亲,你看外面的雪都这么大了,儿子改日补上如何?再说儿子也忙了一天了。”
贾赦yin笑,“荣国府以武功起家,什么时候还有下大雪,就不去打仗的。要老子踢你去?”
贾琏知道这是没回旋余地了,只好去西间换了武士服,乖乖去院子里练qiāng。贾赦带了几个老家丁,披着大氅在屋檐下看琏二。
贾琏练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体发热,继而头上热气腾腾。就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家丁,在贾赦身边小声说:“侯爷,世子练了这一个多月,有点点花架子了。再有个三年五年的,也可以去战场试试qiāng。”
“你这是夸他呢。真上上场,他是给别人试qiāng的料。”
“侯爷,卑职说的是三年五年后。”这是曾经随贾代善上过战场的老家将。“世子现在这样,是不能提qiāng迎敌。这么练下去,定能圆侯爷梦想。”
贾赦想自己的梦想是什么来的呢?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自己用了多少功夫啊!哪像老二,每天装模作样哄太太,他读书了,十几年书读下来,连个秀才都没中。还有珠儿,那也是个好孩子的,自己说了他几次,不能光读书,也得练练身子。他那娘倒以为自己要害她儿子不能专心学习,真是可惜了的。
贾赦沉思,直到有小厮过来提醒,“侯爷,一个时辰到了。”方唤回琏二,让他去耳房沐浴,泡yào浴。
贾琏也是服了,过去二十年,常常心里埋怨父亲对自己不理不睬,就想什么时候父亲能像二叔待珠大哥哥一样教导自己。现在父亲是早晨半个时辰,晚上半个时辰,盯着他练武功,每天还要写半个时辰的大字。好容易有个休沐,还要和琮哥一起听四书五经,还要背诵给父亲听。
虽然背不下来,贾赦也不打手板,但是看琮哥流畅背下来,那比打手板还臊人,好不好?于是贾琏越发努力背书。就是在衙门,没事儿闲在那里,也是捧着四书在背。同屋的丁主事,和他处的久了,不那么排斥他了,有一次好奇问他,“贾大人,你这么用功背书,是想去考状元吗?”贾琏擎不住了,就说了贾赦在休沐日抽查的事,那丁主事点头赞许贾赦,“贾大人有个好父亲啊。” 于是再见他背书,还指点他断句,给他讲解。贾琏觉得自己除了睡觉,就没一分钟得闲的。
贾琏哪里知道,贾赦就是要他累得睡觉都没闲心。贾赦太知道王熙凤的秉xing了,那就是一妒fu,没一点点琏儿母亲的贤良品xing。但那时候自己避居荣国府东院,老二家的常接王熙凤过来玩,虽说有说不出的心思,但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