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兄弟比和他亲近啊。
“回父亲的话。有几件事要父亲拿主意。”贾琏看贾赦不开口, 脸色也不像要踹自己, 就接着说:“儿子和媳fu商议了, 由于管家都去了荣国府,得赶紧立府里的新规矩。儿子想还得父亲最后拿主意。”
贾赦不吭声。
贾琏只好继续说:“外管事一时找不到, 儿子媳fu说族里的贾芸可以试一试,儿子也认为可以, 还得请父亲定夺。”
贾琏看着贾赦, 又说:“内院管事的暂时也不好确定, 就先暂时各自管好自己的院子。让二妹妹总领内院管家,儿子媳fu从旁照看着,过几个月也就能看出有没有合适的能当内管事的了。”
贾赦点头。贾琏态度就从容起来,“儿子媳fu想给大姐儿请个女先生,教导认字。”
贾赦又点头,贾琏就涎着脸笑,“父亲,大姐儿转年就三岁了,还请父亲给大姐儿取名。”
贾赦这回神色放松了,问贾琏:“大姐儿前儿吓着了,现在可好?”
贾琏忙回答说:“现在没啥了,就是前儿下午巴着儿子媳fu不松手。”接着扒拉一堆女儿的可爱,忽视了贾赦的脸色。
贾赦心想,老子为了你一天到晚冷清清的,你个做儿子的,三顿饭不拉地往后面跑,热热闹闹的过日子。
贾琏正讲得高兴呢,就听贾赦说:“去,把我大孙女抱过来。”
贾琏一下子就给自己的口水呛了,磕磕巴巴地没反应过来,说:“抱过来?”
贾赦起来提脚就要踹,贾琏一蹦而起,串了出去,心说“我的天,老爷要是打板子,这府里可没有给自己说情的。”
贾赦不耐烦,“赶紧的,把我大孙女抱来。”
贾琏这才回过神,匆匆给贾赦施了礼,去后院内抱女儿。
贾琏脚步匆匆进了后院,就看凤姐和迎春说针线房的事儿。大姐在炕上爬着玩,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看起来聪明伶俐,在炕沿边逗大姐儿。
贾琏进来一屋子的人都给他行礼,大姐儿就爬过来,“爹爹,爹爹,抱。”
贾琏抱起女儿对凤姐说,“父亲要我抱大姐儿去前面。”
凤姐说:“去吧。”嘱咐nǎi嬷嬷和小红先跟着,又对大姐儿说:“和祖父好好玩。”
贾琏满头黑线,和祖父玩?
今天怎么老爹和老婆都不对劲儿啊。
凤姐和迎春在看针线房的账册子。简简单单的,没什么东西。
二人就商议针线房的帐本该怎么立。凤姐搜肠刮肚想着记忆里贾府的针线房帐本,想的是满头黑线,那就是一团乱麻的流水账。
然后凤姐就说迎春,“先确定府里有多少人,成年男女,小厮,丫鬟各有多少,一季每类人要做几套衣服,平均要用多少布料,不同料子的价格。然后府里要有多少绣娘,才能按时做好这些。还有重要的一点是,府里这么多款式一样的衣服,能不能按照大中小码数包给外面的绣坊长期订做?要有点余地,免得临时增加人手,需要多发几套衣服,却没有。”
“再算府里这几个主子的。由于布料、款式变化,要看府里每年能拨给自己多少银子做穿的?顺便算清楚,每年能给女人多少银子买花戴?噢,就是买首饰啦。”
“不要忘了算上每年要更换的帘幕,坐垫,糊窗的纱,鞋子,袜子等配饰。”
“就是一句话,把所有的吃、穿的必须花销,都算出来,再和收入比对,是不是够用?有没有结余?还有一种就是量入为出的算法,先知道收入是多少,然后再分派给吃、穿。”
“今天、明天,二天的时间,妹妹得理清穿的账目,然后再立人情往来的。”
迎春为难,“嫂子,人数我不知道啊。”
“去问你哥哥。”
“还有……”
“只要是你不知道的都去问你哥哥,他也不知道的,让他带你去绣坊问。去前面问他了,嫂子得睡一会儿了。”
迎春一一记下凤姐的要求,简直要哭了,这么多,没有知道的。看凤姐已经闭上眼睛,明显不想再理自己,就记下凤姐说的,不知道的去问哥哥。
迎春带着司琪绣橘还有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