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来,那邢氏还指使陪嫁婆子这样闹,这是要绝了他贾赦啊。
吴新登带着大夫来的快,贾赦摆手,平儿就起来带大夫进堂屋,向屋里道:“二爷,nǎinǎi,大夫来了。”
贾琏就扶凤姐躺好,放下炕帘子,示意nǎi娘去请大夫进来。那大夫四十出头,走的头上已经冒汗,提着yào箱子进来,躬身施礼。贾琏回礼,说:“麻烦您看看内子。”
平儿在凤姐伸出来的手腕上搭了一条丝帕,大夫给垫了脉枕,坐在炕沿前请脉。
一会儿,大夫说:“nǎinǎi这是着了气恼,动了胎气。”
贾琏拱手,“可是要紧?还请大夫救治。”
即请大夫到堂前宽坐,开了安胎的yào方子。
这大夫正写着yào方子,林之孝带太医进来了,贾琏又陪着太医再给凤姐诊脉。太医诊了脉,请去外面堂上说话。太医就对贾赦和贾琏道:“这是着了气恼,动胎气了。这一胎怀象应该不算好,前面隐约可是有漏下淋漓?”平儿就是当着贾赦,也得出来回答是。
那太医接着道:“万幸啊,侯爷,贾大人。幸亏府上nǎinǎi身体底子好,该是一直在卧床保胎吧?”
平儿回答,“nǎinǎicāo持丧事累了一个多月,然后近一个月都是在卧床休养。”
太医和那大夫就那大夫开的方子商量一会儿,略加减一点,jiāo给贾琏,“按这方子吃一剂,应该就安稳了,只是不好再气着了。”
nǎi娘抱大姐儿出来施礼,对贾赦和贾琏道:“nǎinǎi说大姐儿吓着了,让给大夫看看。”
贾琏接了女儿抱怀里,太医给大姐儿把了脉,问大姐儿还有吃nǎi,提笔写了方子说:“按这方子熬二剂给nǎi娘喝就好。”
贾赦陪二位大夫往外走,边走便问,“目前可看得出男女?”
太医和那大夫俱笑,对贾赦道:“恭喜,男胎,五个月出头,很是壮实。”
贾赦高兴得满脸郁气皆散,林之孝端会看贾赦脸色行事,遂奉上双份厚厚诊金,又派车送人离去。
贾赦着吴新登提了王善保家的和费婆子二人,去邢夫人的院子。邢夫人已是知道二人闯祸,吓得在屋里团团打转。她本就不得贾赦的意,这些年在贾府处处看人脸色,当初在娘家时说一不二的气焰已消磨得差不多了。听说凤姐气得动了胎气,又悔又怕,又舍不得王善保家的,那是陪伴她自己多年的nǎi娘啊。
看贾赦着人提二人进屋,惴惴开口,“老爷?”
贾赦说:“邢氏,你是要仗毙了这二个奴才?还是要份休书?”
邢夫人跪下,哀哀流泪,“老爷,我虽误了花期,也服伺老爷、老太太十几年了,现在人老珠黄,老爷还是要给我条活路吧。”
贾赦悲愤,“那谁给老爷我一条活路?”
邢夫人只是哀哀哭泣,只是认错,求贾赦饶了自己,饶了nǎi娘。
贾赦最后道,“饶过你也可,这些日子,你就呆在院子里,过了正月你就去庄子上吧。”
邢氏再求,贾赦就不耐烦了,邢氏只好住了嘴,看吴新登带人打了二人各四十板子,撵出去再不得进府。
然后贾赦又警告邢氏,不得再起其它心思,才回去前院。
贾琏就一直陪在凤姐身边,大姐儿怎么哄也不肯离开凤姐,nǎi娘强行想抱走,大姐儿就哭的声嘶力竭。凤姐舍不得大姐儿哭,贾琏又怕大姐儿碰到凤姐,就抱着哄,“大姐儿,乖,娘亲不舒服,大姐儿好好跟nǎi娘去玩好不好?”大姐点头,nǎi娘抱着要走,大姐儿就哭,贾琏无法,就把大姐放到凤姐身边,自己小心翼翼看着。
nǎi娘给大姐儿搽脸,大姐儿乖巧听话,也不挣,随nǎi娘怎么搽。指着凤姐肚子道:“弟弟,弟弟。”
贾琏欢喜,解了身上的玉佩哄大姐玩,父女俩一时笑语晏晏。
平儿端着熬好的yào进来,轻声叫醒凤姐,想喂她吃yào,凤姐摇头,接了yào碗,轻轻吹凉,一口闷了进去,苦得皱眉咧嘴,大姐儿也跟着皱眉咧嘴。贾琏拈了二块姜糖,一人一个,填到嘴里,然后大美人笑,小美人也笑,平儿接了yào碗,拽nǎi娘出去了。
吃了糖,漱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