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有底气该多好。
柳遇安看着季薄言弄来的证据,笑容越发诡异了起来,他没忍住打了个电话。
柳遇安:喂。
接电话的是裴久,他刚写完明天要用的文件,没好气地回他:柳组长什么事?需要小的帮您吗?
柳遇安笑笑:给我端杯美式,我就告诉你。
裴久沉默了一下:组织部离您纪委,好像有5公里的路。
柳遇安:所以?
裴久:晚上打车钱很贵的,部里不会报销的。
柳遇安:不逗你了,你弟弟被猥亵,知道了?
裴久摸了摸下巴:我听戴局说了,组织部最近也收到那边的事,打算撑过最近评审再收拾。
柳遇安:早点好,市里赵部长那我刚通过气,愿意帮忙。
裴久:啧,zhà出条鲸鱼啊,成吧,全看纪委那边了。
柳遇安:你是不是要谢我?
裴久:不谢不谢,我知道柳组长高风亮节,不贪图小利。
柳遇安:我要人。
裴久:……我年底就结婚。
柳遇安:哦,对象呢?
裴久:时间到了自然会结的,组织肯定给我安排的,到时候我必定给柳组长寄请帖。
柳遇安直接把电话挂了,左手托着下巴思考。
呸。
第八章 过渡期很煎熬
陈一工作的第一个礼拜,时间便荒废在各种方案里。
他看得绞尽脑汁,咬牙切齿,但季薄言不为所动,反而向他扔去了更早以前的东西,杂七杂八的,信息量极大。
这些还不算什么,陈一最怕的就是季薄言抽查。
据他所说,这些东西,八成都是他经手的,字里行间的差错,季薄言非常清楚。
主任看在眼里,着实不忍,特意让阿雅点菜的时候多给陈一加个鸡腿。
陈一扒拉着饭,感觉每天能顺利回家都是相当不容易。
好在这个单位从来没有bi他加班过,每天到点了反而是季薄言先赶他走的。
陈一恍惚回到了高中,每天在恐慌抽查中度过余生。
主任看在眼里,觉得季薄言是不是cāo之过急,也旁敲了一番,季薄言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我相信他熬得下去。
主任微笑:上一个实习生离职的前一个礼拜你也是这么说的。
季薄言摊手:上一个我都给了两个月,谁知道他临危变节呢。
主任意味深长:还是别给他太大压力了。
季薄言挑挑眼:你早知道我想干什么的。
主任:我知道你在党建这方面做腻了。
季薄言:我的临界点也快到了,找一个合适的接班人很难的。
主任给自己倒了杯水:抗压不行肯定玩完,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还是太赶了一些。
这一次谈心在平稳中结束,又过了一个礼拜。
两个礼拜的时间,陈一对所有文件都粗略地看了一遍,也能回答上季薄言偶尔的提问了,季薄言也扔给他零散的小稿子练手,虽然经常出现陈一写了四五百的内容,删减到只剩一两句的情况。
陈一也有些挫败感,不过好在他有所预想,季薄言特地抽了十分钟跟他讲了通讯的结构,扔给他一个文件,里面是各种公文的样式。
季薄言敲着键盘:通讯文章的目的主要是告诉别人,我们最近干了什么,给谁干的,面向谁干的,这么干对三方来说现在有什么作用,以后有什么影响。
陈一试探:就这样?
季薄言嗤之以鼻:就这样你也写不出来,把昨天的活动写一个。
陈一愁眉苦脸:我就知道昨天市委班子在这里开了会,开的什么内容不知道。
季薄言拿手里的便签本敲他脑袋:说过多少次了,看我朋友圈。
季薄言的朋友圈,每天记录着场馆里场馆外所有的活动,结合图片,往往能编个大概,偶尔过于学术的词语,就等他发平台前修改一下,表述通顺即可。
陈一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忍不住刷起了季薄言的朋友圈,再结合这几日的平台发稿,总结出大致规律。
陈一:那要是季哥你没发呢?
季薄言:那就这个活动甲方是个垃圾。
陈一:啊?
季薄言:不给钱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