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一个女人。
而她会汲取她们的教训,她要为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展怀刚刚离开马场,有人便来告诉她,钟夫人身边的若水嬷嬷又去看那群孤女了,这已是她第二次去了。
霍柔风微笑,她在等一个消息,一个好消息。
半个月后,从福建来的六百里加急送到了榆林,展怀派了阿全过来,把信呈给了钟夫人。
不到半个时辰,钟夫人便把霍柔风叫了过去。
“小九,阿怀把你的打算告诉我了,如今国公爷已经同意了,福建派来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霍柔风大喜过望,她猜到钟夫人拗不过展怀,会写信给闽国公,却没有想到闽国公这么快就派人来了。
这是训练查子的人。
第五零四章 举棋
霍柔风原本以为展家训练查子的人,应该是位上了年纪的长者,可是没有想到,从福建过来的两个女子,竟然都是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一个叫敏,另一个叫慧。
更令霍柔风没有想到,敏和慧长相都很普通,既不是花三娘那种妖精,也不是白水仙那种人精。
敏和慧到了马场,便由若水嬷嬷陪着去见了那群女孩子,若水嬷嬷叫了八名女孩出来,其中就有小鹿。
霍柔风远远地看了一眼,便摸着鼻子走开了。
展家人啊,果真是善于未雨绸缪,不显山不露水,连人都挑好了。
就如展家的五万陆军,就如闽国公的替身,就如展怀割下郭咏的人头,展家人走的每步棋都是环环相扣,一百多年来,前世的簪缨之家都已凋零,唯有展家屹然而立,风雨不倒。
“哎呀”,霍柔风晃晃脑后的马尾,她太有眼光了,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出色的家族当婆家,所以说jiāo朋友要jiāo长得好看的,这是绝对没有错的。
京城里,霍轻舟正在教其其格念诗,一首“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从其其格嘴里念出来,就变成了“上气宁yào缸,一似腚上衫”。
霍轻舟气得半死,是他错了,错在以为天底下所有小姑娘都像他妹妹一样聪明。
不对,何止是聪明,还有一条好舌头。
“你才是yào缸,你们全家都是yào缸。”霍轻舟手里的戒尺把桌子敲得砰砰直响。
当初他教小风学鞑剌话,不废吹灰之力,小风就学得七七八八,和鞑剌人jiāo谈几乎没有障碍。
人比人气死人。
其其格眨着一双大眼睛,用鞑剌话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全家都是yào缸?你是听谁说的?”
噗通!
霍轻舟仰面朝天倒在太师椅上,被椅背硌了一下,生疼。
这时,门外传来如雾高亢的声音:“大公子,大公子。”
霍轻舟吡牙咧嘴地站起身来,这里是霍柔风在枣树胡同的一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