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祥太子是太后长子,早夭的那个。
“五月初五吃粽子时出生的那个,花三娘用生辰八字骇住庆王的那个?”她问道。
展怀点头:“对,就是那个祥太子。据说如果皇后这胎没有小产,按理应是五月初落地,与祥太子的生辰恰好相合,且,此塔选址恰好与皇陵遥遥相望,至于灭忧和尚要在塔下埋什么东西,那就不得而知了。如今碍于皇帝的面子,宗室们纷纷捐钱,至今已经捐了三四万两,建塔绰绰有余。”
霍柔风撇嘴:“三四万两,足够建上十几二十座塔了。那个什么灭忧和尚贪了不少呢。”
“军备的事,邹阁老被罚了俸银,如今气焰稍减,前不久,他的外甥,就是单千户的妻舅从京城过来,去了伽南寺,没几天,便传出伽南寺住持圆寂的消息,如今伽南寺的住持是以前的监寺大师。”自从吴家的事情发生以后,展怀便一直让耿锁和耿义留意伽南寺了。
“那你准备如何去做?”霍柔风问道。
展怀道:“二哥从宫里打听出的消息,前几年有宫人自愿剃了头发在皇帝身边服侍,那时皇帝最宠信的和尚是一个叫惠摩的番僧,太后找了机会把惠摩烧死,皇后却借着这个机会赢得了皇帝的信任,从那以后,皇帝便把奏折一股脑jiāo给皇后,太后知道后,便经常敲打皇后,说她未尽皇后之责,不能管束后宫,更是指向宫人剃发侍君之事。于是皇后便下旨,从此后宫中的人,均不可再剃发,如若再有,便按对佛菩萨不敬处置。”
“皇帝虽然对此不满,可这是太后和皇后两个人的意思,他也无可奈何。后来灭忧和尚来了,因为当年惠摩之事,皇帝不敢再让灭忧出入后宫,便在玉泉山给他建了一座寺院,名叫玉净寺,寺院不大,却是专为灭忧所建。”
“皇帝更是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去玉泉山,在寺里一待就是一整天,有时甚至还会过夜。”
“玉净寺里严禁香客进入,平素里有御林军把守,而因为上回惠摩妖僧的事,太后也不想再chā手此事,因此,玉净寺建成一年了,也只有皇帝一人去过那里。”
听到展怀这样说,霍柔风心头一动,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是说皇帝在宫里没有假尼姑陪伴着一起念经,灭忧就在玉净寺里给他准备了一堆尼姑?”
展怀道:“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出来,那些女子都去了哪里?死的倒也罢了,活的呢?”
“是啊,为什么会有死的,这个我想不通了。”霍柔风皱眉。
展怀有些为难,他一时不知该不该向小九解释,他的小九虽然整日把自己当成男子,可是心思纯净,那些不堪之事并不知晓。
想了想,他还是说了:“这种事情,单千户自是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