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呢。”
“我哥最怕小夜,就是跟着我的小夜,她擅使飞刀,我哥看到她就溜得远远的。”
霍柔风偎依在母亲身边,如数家珍地控诉霍轻舟欺负展怀的罪状,听着小女儿撒娇,谢红琳笑弯了眼睛,她很想很想见到她的儿子,她也很想见见女儿口中的小展,她的小女儿,遗传了谢家女子的真xing情,敢爱敢恨。
“他……姓……展……”谢红琳问道。
霍柔风用滚烫的脸蛋摩搓着母亲早已没有知觉的手臂,甜甜地说道:“他叫展怀,字鹏举,是闽国公展毅第五子。”
“展……家……的……很……好……”
一滴珠泪无声落下,沧海桑田,辗转百余年,谢家与高家的血脉,还是和展家后人走到了一起。
父亲和表哥在天有灵,也应欣慰吧。
谢红琳的心渐渐松弛下来,就像是一个在烈日下奔跑了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一处荫凉,她缓缓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她又回到了白山黑水之间,那个一袭白衣的少年,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他的眼睛里有星星,每颗星星都映出她的模样。
霍柔风亲亲母亲虽然憔悴却依然美丽的面颊,悄悄走出了帐篷。
“李老太医,请您告诉我,我娘还能坚持多久?”霍柔风问道。
李老太医年逾七旬,须白皆白,但是身子却很硬朗,他叹了口气,道:“按理,令堂的病并非全因早年气血大亏所致,老朽查她脉像,又问过那位燕夫人,得知令堂本就有体寒之症,即使没有后来的气血大亏,以她的身体,到了这个年纪也会体弱多病。但是老朽查看过之前大夫给的方子,据说才用过针炙之术,按说即使不能愈痊,也不会恶化至此。老朽如今也是束手无策了。”
霍柔风看看站在李老太医身后的李大夫,淡淡地说道:“再加安徽五百亩的yào田庄子一座。”
李大夫眼里闪出两团火花,但是很快,那火花便黯淡下去:“九娘子,家父全都束手无策,在下学艺未精,又怎……”
“一千两”,霍柔风顿了顿,道,“……黄金。”
李大夫咬咬牙,绕到父亲面前,恳求道:“父亲,既然行针无效,那不如试试推拿?”
李老太医摇头:“那怎么行,男女大防,此间又没有懂得推拿之术的医女,使不得使不得。”
闻言,霍柔风正色道:“医者,仁者也;仁者,正人也;正人,明月清风也。既然如此,又何必纠结所谓男女大妨,只要还有办法,无论成否,皆可一试。”
李老太医怔住,他抬起头来,苍老却依然有神的双眼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九娘子,九娘子,这位九娘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她的官话里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