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情终于bào发了。
展怀忽然走了进来!
孙寿光大吃一惊,展怀不是在京城吗?听说他一直磨蹭着不肯对任上,为何却又忽然出现在宣抚?
“展总兵,怎么会是你?”孙寿光惊怔一刻,缓缓问道。
展怀轻笑:“孙侍郎不辞劳苦来此,全是因为本将军,本将军来看望孙侍郎,以表感激之心,有何不可吗?”
孙寿光哈哈大笑:“展总兵,你怎么忘了,这里是宣抚,是九边重地,你身边榆林兼陕西总兵,没有圣命,你是不能来的,否则便是欺君之罪,是意图谋逆!”
说到最后,孙寿光再无笑意,声色俱厉。
展怀冷冷一笑:“既然孙侍郎已经给本将军定罪了,那么本将军也不怕再加一条,还请孙侍郎在欺君之罪、意图谋逆后面,再加一个杀害朝廷命官!”
闻言,孙寿光全身一颤,他怒吼:“展怀,你要做甚?”
展怀刷的一声抽出佩刀,一刀挥出,孙寿光面前的茶案便被齐刷刷劈成两半。
孙寿光倒吸一口凉气,兵部先前来的那两个人如今还躺在炕上,那所谓的土匪,十之八、九是展怀的人。
展怀不是第一次意图杀害朝廷命官了,他已经做过一次,难道不能再说第二次?
孙寿光只觉背脊生寒,展怀的刀不是砍在桌子上,而是砍在他的心里。
“展总兵,这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还请慎重为之!”孙寿光强自按捺心中的恐惧,冷冷地说道。
展怀微笑:“我们展家难道还怕死吗?孙侍郎,你认为呢?”
这百多年来,展家死过多少人,恐怕展家自己说不清了。这样的人家,还怕什么抄家灭门,再说放眼朝野上下,又有谁敢到福建闽国公府抄家的?那不是活腻了吗?无论是谁去,都是有去无回。
“展总兵,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
没等孙寿光把话说完,展怀便开口打断:“既是奉命行事,那么如果我不给你留点记号,孙侍郎就不能回京jiāo差,那么,为了侍郎大人好,我就不客气了。”
孙寿光还在仔细琢磨展怀话中的玄机,那柄大刀便贴到了他的脸上。
凉嗖嗖的,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展怀该不是要杀他吧?
“你,你,你要做什么?”孙寿光语无lun次。
展怀噗的笑了,他上前一步,凑到孙寿光耳畔,道:“无妨,我会轻点儿。”
说着,他的刀微微上扬,孙寿光只觉一阵天昏地转,噗通倒地,昏死过去。
展怀收起佩刀,叹了一口气:“就这胆量,也敢来对付我?笑话!”
立刻,有人把孙寿光抬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孙寿光才睁开眼睛。
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历历在目,展怀是来真的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