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命,这个任命,是内阁争吵几日后的决定,皇帝初时不答应,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又欣然应允。
庆王的目光在城楼下诸人脸上一一扫过,而他的脑海中却想起一件事来。
几个月前,他进宫给太后请安,刚巧太后身边的几个宫女正在收拾皮子,太后指着其中一张皮子,对欧阳嬷嬷道:“就这张吧,让庆王带回去缝件斗篷。”
他连忙谢过,笑着问道:“母后,辽东的进贡这么早就到了?”
他自是知道辽宁的岁贡还没有到,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太后抚摸着其中一张皮子,笑着说道:“芳仪刚走,这些皮子是展怀托她给哀家送来的。”
他有些奇怪,也走过来打量着这些皮子,问道:“陕西也有出毛这么好的皮子?”
太后似笑非笑,淡淡地说道:“哀家早就说过,那是头狼崽子,瞧瞧,狼崽子终于长大了。”
接着太后看着他,叹了口气:“你啊,还有的历练呢。”
想到这里,庆王自嘲地笑了,展怀去宣府的事,太后是知道的,那些皮子不是陕西的,而是从鞑子手中抢来的。
而太后最后说的那句话,则是在说他还差得太多,至今仍然没能得到展怀的信任。
庆王的目光最后落到展怀头上,少年英姿勃发,镇定自信,对于突如其来的任命,他欣然受之,这是他应得的。
庆王微笑,好在当年他出手了,否则展怀早回福建,驯服一头狼崽子,远比让闽国公那头老狼归顺更容易。
献俘礼后,展怀便去兵部jiāo了虎符,他在兵部逗留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回到了国公府。
展愉早已等了多时,兄弟二人在祖宗画像前上了香,这才坐下来说话。
展愉上上下下打量着展怀,笑着说道:“长高了,也壮实了,就是长得太过标致,难怪今天那些围观的人为了争抢掉到地上的荷包打了起来。”
被二哥这样打趣,展怀的耳朵都红了,他连忙岔来话题:“父亲和大哥有没有让人带信过来?”
展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道:“这是前天父亲让人六百里加急送来的。”
展怀把信纸展开,看了足足半刻钟,才把信重又整整齐齐叠好,装进信封。
他将信jiāo还给展愉,问道:“父亲让我想办法拖延上任时间,最好是在岁末到达,是否榆林那边要有变动?”
榆林乃至陕西的那个位子,想要的人太多了。太后和庆王虽然对九边窥伺已久,但要堂而皇之拿过来,也并非易事。闽国公虽然远在福建,但是随着展怀统领征西大军,展家的势力早已由南到北,扩展至北方各大卫所。去年邹玉和掌管了兵部,闽国公索xing把手也伸进了兵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把邹阁老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