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讪笑道:“小的拔长了脖子也没看到长公主,不过小的倒是看到人头了,闽国公家的小公子,一刀就把锦衣卫的人头给砍下来了,那位小公子,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生若巨雷,势如奔马!”
霍轻舟噗哧笑了出来:“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生若巨雷,势如奔马?你说的这不是张飞张翼德吗?”
伙计不满:“客官您是没有见到,那位展五爷就是长得这个模样,威风凛凛,天兵天将似的,这两天,咱们通州的小孩都不敢哭了。”
霍轻舟不解:“小孩为何不敢哭?”
“小孩子哭了,他娘就说别哭了,你再哭展五就来了。小孩吓得立刻噤声,客官您说吓不吓人。”伙计说着话,还煞有介事地四处看看,就好像展五就在旁边一样。
霍轻舟点头:“吓人,太吓人了,对了,锦衣卫走了以后,展五爷和长公主去了哪里?还在通州吗?”
伙计见霍轻舟终于相信了,很是自得,道:“锦衣卫走了以后,县太爷便亲自来了,他老人家是想给长公主和展五爷磕头的,可惜人家手下的人把整条街都给戒严了,县太爷根本凑不过去,便一直在街角候着,城里的百姓见县太爷都出来了,也就不害怕了,陪着县太爷候在那里。”
“小的也跟着掌柜的过去,亲眼看到长公主的凤驾离开,哎哟喂,客官您是没有见到啊,仅是前面举着大牌子大扇子的,就有一长串人,长公主坐在车里,那气派……”
“展五呢?他去了哪里?”没等伙计把话说完,霍轻舟便打断了他,谁关心长公主去哪儿。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张爱笑的小脸儿,霍轻舟不由得蹙眉,他怎么忘了,霍九不是还打发张亭来通州了吗?
张亭顶多比他早到两三个时辰,十有八、九,这个时候就在通州。
这时,他听到伙计继续说道:“您是问展五爷啊,那小的就不知道了,长公主走了之后,县太爷就让大家全都散了,咱们都说,县太爷让展五爷吓破了胆,长公主不在,他都不敢去给展五爷请安。”
霍轻舟问道:“今天有没有一位十四五岁,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哥儿前来投宿,说的是南方口音的官话,穿的是藏青色茧绸面子的棉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厮。”
霍轻舟话音刚落,伙计便道:“这样的小哥儿,小的下午时见过一个,说话腔调软绵绵的,不是杭州来的就是苏州的,长得俊,穿得也体面,小的还寻思,不知道是哪位从江南来的官爷家里的。”
“他人呢?在客栈里吗?”霍轻舟眼睛一亮。
伙计摇摇头:“他没有投宿,就是进来打听……对了,他是打听有没有一位长得俊俏,带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