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的手,她要再咬一口。
展怀连忙把另一只手递过去:“换一只,别总在一个地方咬。”
噗哧一声,霍柔风给逗笑了,臭小展,你怎么这样搞笑。
见她笑了,展怀松了口气,可是又有点小小的遗憾,可惜另一只手没有被小九咬到。
小九咬过他的手,这算是肌肤之亲了吧。
“小展,你又害羞了,你害什么羞啊?”霍柔风大大咧咧地说道,好在她在马车上就换回男子装束了,否则打扮成个胖丫头跑过来,展怀一定会笑死的。
“谁说的,我才没有害羞,对了,你刚才说什么灯会啊?”展怀连忙岔开话题,他才没有害羞,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害羞呢。
可是霍柔风偏偏不吃他这一套,和展怀说话,稍不留身就会被带偏,所以她才不会上当。
“还说没有,你的耳朵红了,你害羞的时候耳朵就会红,你说你没有害羞,那你的耳朵红什么,让蚊子咬了吗?”大冷的天,蚊子早就冻死了,看你还嘴硬。
霍柔风洋洋自得,咧开小嘴,笑得像朵嗽叭花。
于是展怀的脸也红了,红得就像前些日子霍柔风在国公府吃过的福建红膏蟹,那是用酒醉过的,千里迢迢从福建送来的,她很喜欢吃。
“哈哈哈!”忽然,从屋里传来一阵该死的笑声。
霍柔风和展怀全都怔了怔,一齐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大马金刀地站在庑廊下,笑得贼兮兮的。
“霍轻舟,你笑什么?”展怀恼羞成怒,他怎么忘了,这个祸害还在屋里。
霍柔风瞪着大眼睛,看看霍轻舟又看看展怀,不解地问道:“你怎么把他给放出来了?”
霍轻舟脸上的嘲笑变成了冷笑,他指着霍柔风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霍九啊,没想到啊,杭州来的霍九爷,居然和展怀是同伙,我说我的行藏怎么这么容易就泄漏出去,看来是你告诉展怀的。”
见过不讲理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霍柔风来气了,瞪着霍轻舟骂道:“在这之前,爷可只见过你一次,大年初二,你吃了我的半只野猪!我看你的脑子是被猪油塞住了,是非不分,还读书人呢,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我呸!”
霍轻舟吃了一惊,他忽然想起来,上次在城外的庄子里遇到霍柔风时,好像还真是大年初二。
这和他被展怀绑票的日期对不上。
虽说是他冤枉霍九了,可是这小鬼的嘴皮子也太厉害了,不行,论起斗嘴,轻舟公子从来就没有输过。
可是话到了嘴边,霍轻舟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因为他看到展怀像老母鸡一样把霍九护在身后,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他。
霍轻舟敢保证,这个时候他胆敢骂霍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