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批阅,而现在则是内阁直接将折子送到皇后的坤宁宫里,皇后批阅后便jiāo给秉笔大太监,返回到内阁。一道折子从递进到到发回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皇帝什么事。
皇后微笑,并没有否认:“万岁一心向佛,是我朝之福,是万民之福,也是儿媳之福,儿媳自是要为万岁分忧,不敢惊扰圣心。”
“哈哈哈,好一个不敢惊扰圣心,哀家当年还真是没有看出来,居然挑了一个心怀天下的儿媳fu,莫非你也想像太祖高皇后一般肩担乾坤不成?”太后字字句句中气十足,哪里还有方才病弱的样子。
皇后却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语气:“儿媳一介女流,余生皆能住在坤宁宫里便是无上福泽,不敢肖想肩担乾坤,太祖高皇后之能,世出无双,母后高看儿媳了,儿媳受不起。”
说完,皇后盈盈跪下。
太后深深地看着她,良久,才重又躺回榻上,对一旁服侍的欧阳嬷嬷道:“让庆王进来吧。”
欧阳嬷嬷应声离去,经过皇后身边时,身姿笔直,看都没有去看皇后一眼。
太后似乎也忘了,忘记皇后还在那里跪着。
一国之母的皇后,直到庆王进来时,依然跪在原地。
庆王看到皇后,有些吃惊,上前一步,给太后行了礼,接着便转身又给跪在地上的皇后行礼,皇后微笑:“都是自家人,哪有这么多礼的。”
她神态安详,俨然一副长嫂风范,全然不像是她还跪在地上。
太后终于厌烦了,挥挥手,道:“哀家这里有庆王侍疾就行了,皇后跪安吧。”
皇后起身时,可能是跪得久了,腿已经酸了,她踉跄了一下,可是离去的背影却依然如碧松般沉稳笔直。
太后看着皇后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庆王道:“哀家也想给你找一个这样的媳fu,却又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庆王笑道:“母后,孩儿听府里的下人们闲谈时说过一句话,什么样的茶壶就要配什么样的壶盖。皇嫂刚好是和皇兄般配的,而我这把茶壶,可不一定也要配这么一个壶盖,十有八、九是不配套的,到时漏了热气,茶叶泡不开,岂不是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你啊,做了几笔茶叶生意,便字字句句离不开茶叶了,哪有把自己比做茶壶的,胡闹。”太后佯怒,可眼睛却已经弯了起来。
庆王接过宫女手里的小捶,不轻不重地捶在太后腿上,笑着说道:“不过,孩儿倒是也想娶个能干的,只是不要像皇嫂这般能干就好。”
太后叹了口气:“能干?我们家可还真不缺能干的女子,或许就是女子都太能干了,才一代不如一代。”
庆王眼中一寒,太后说的没有错,也不知沈家是怎么了,据说当年的太祖高皇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