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一场好玩的游戏。
是了,这对于展怀而言就是游戏,一场有人有马一起参与的游戏。
而对他霍轻舟而言,这也是游戏,死亡游戏,不答应就必须死的游戏。
“告诉展怀,老子从了!”
霍轻舟再次回到那个充满悲伤的小院子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院子显然是被打扫后又精心布置过了。
被他踢碎的门已经换了,红木雕花的木门,还挂着红梅咏雪的四季应景帘子。
庑廊下摆着腊梅,就连院子里的枯树枝上也挂着红的粉的绸布假花。
屋子里摆了两盆水仙,空空如也的八仙桌上摆了一只梅瓶,chā了一捧新剪的梅枝,淡淡的梅香充溢着整个屋子。
屋里放了火盆,霍轻舟看了一眼,用的是银霜炭,没有一点儿烟尘。
床上铺着簇新的被褥,居然是上好的杭绸和苏绣。屋里多了一张书案,书案上摆了一只半新不旧的笔洗,一看就是好东西。笔是湖笔,墨是徽墨,砚是端砚,还有一摞散发着淡淡花香的薛涛笺。
一个俊俏的丫头站在书案前,见他进来了,露出一个甜甜的梨涡。
“奴婢小夜,是五爷派来服侍公子的。”
霍轻舟已经对闽南话学得七七八八,眼前的小夜虽然说的是官话,但是那官话里却有掩不去的闽南腔。
“福建来的?”霍轻舟冷冷地问道。
小夜大大方方地点头:“奴婢是从福建过来的,第一次来北直隶,官话讲得不好,让公子见笑了。”
展怀绝不会把自己的丫头派来服侍他的,他大老远过来,除非是带着自己的丫头,否则这所谓的奴婢,就不是真正的丫头,而是展怀的那些死士中的一员。
“你是死士?”霍轻舟直接了当地问道。
小夜还是那副甜美却大方的语气:“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士,奴婢五岁便被挑出来,刀qiāng剑戟全都学过,不过奴婢最擅长的却是飞刀,一刀致命。公子若是想看,奴婢就练给公子看。”
霍轻舟连连摇头:“不想看,我不想看,我也不用人服侍,你回去告诉展怀,就说他的心意我领了,我还是童子身,守着个俏丫头难免会多想,万一哪天破了身,那就不好了,对吧,你就这样去跟你们五爷说吧。”
小夜安静地听他说完,也不害羞,只是点点头,却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样子。
见小夜不走,霍轻舟不耐烦起来:“好好好,你不走是吧,那我走!”
说完,他转身便出了屋子。正月里的天气还很冷,以前这屋里没有火盆,他也习惯了,不觉如何,可是现在,乍从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出来,迎面便是一阵寒风刺骨,霍轻舟打了个哆嗦,便是一连串的喷嚏,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有人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