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鹏举,你也可以叫我的表字。”
上次回到福建,展怀不但立了军功,也已年满十五岁,男子十五而束发,勋贵之家多是在束发之年取表字,展家亦是如此,因此这一次,闽国公便请了他的一位故人,给自己最小的儿子取了表字,国公夫人也开始给展怀张罗亲事,他的兄长们都已成亲,几个侄儿承欢膝下,但是勋贵之家的男丁大多早婚,他的大哥展忱十三岁成亲,三哥展悦十五岁成亲,他虽然是幼子,但是刚刚束发,提亲的便登门了。
“鹏举?”霍柔风重复了几遍,摇摇头,“还是小展好听,我就叫你小展。”
展怀的眼睛里都是笑意,小九是把他当成自己人了吧。
“你喜欢叫什么都行,对了,你刚才问我为何会去通州,小九,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我在通州现身了啊。”展怀说道。
霍柔风眨眨大眼睛,她有些不解:“锦衣卫本来就找你,你为何还要故意让他们发现?”
展怀站起身来,走到炕边,坐到霍柔风身边:“小九,你这样聪明,猜不出我想做什么吗?”
屋里的火盆烧得很热,炕几上摆着热茶,盅盖敞开着,水汽蒸腾,展怀的双眸被水汽熏染得温润通透,如同沾水的星子,霍柔风望着他的眸子,脑海中却如千军万马疾驰而过,马蹄声声中,她反而更加澄明。
她伸手抓住展怀的衣袖,疑惑地问道:“郭咏已死,皇帝一派无人能撑起大局,西北战事紧急,皇帝既想辖制展家,又想平定荣王,当务之急,最好的办法便是用展家来打荣王,即使展家灭了荣王,也必元气大伤,皇帝什么都不做,又可换成几年的高枕无忧。”
“而此时你大模大样走到人前,便会有人把郭咏之死怀疑到你的头上,皇帝要让展家去打荣王,就不能细查郭咏的死因,因此只能以擅进京城为由给你治罪,可是展家大军还要去打荣王,与其给你治罪不如让你去领兵!”
“小展,你想带兵去打荣王!”
霍柔风雪白小脸因为兴奋而染上一层粉红,如同抹了胭脂一般娇艳可爱。
展怀不由自主地握住她抓住衣袖的手,霍柔风的手很软也很热,女子大多惧怕战争,可是霍柔风非但不怕,反而热血沸腾,她甚至没有留意,自己的手已被展怀双手合什捧在掌心。
展怀感受到她手上的温度,并很快传到他的四肢百骸,他能感受到霍柔风的兴奋,他有些诧异:“小九,荣王筹划多年,他的军队虽然谈不上英勇善战,但是有打鞑子的经验,这一路而来所向披靡,小九,你不担心我吗?”
他不想让霍柔风担心,可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又希望霍柔风会惦记他,或者舍不得他。
霍柔风的脸蛋红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