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说道:“红毛人常用放血疗法治病,但是这种方法并非能治百病,只适用于某些病症而已。”
霍大娘子又问:“我听说你在广东时,曾经给一个受了伤的人治伤,是把烟叶洒在他的伤口上?”
听到姐姐提到烟叶,霍柔风顿时来了兴趣,她就知道,她姐不是无聊的人。
罗杰道:“那只是一时之法,短时间内用来消du用的,并不能做为治伤的yào物。”
霍大娘子点点头,继续问道:“罗大夫的意思,是说烟叶就是烟叶,并不能入yào?”
罗杰道:“也并非不能入yào,偶尔用于外伤尚可,但是不能内用。”
听到这里,霍柔风chā嘴道:“你是说烟叶不能吃?那烟叶不是抽的吗?抽和吃有区别吗?”
罗杰显然没有想到霍柔风会这样问,他的眉头动了动,问道:“霍大娘子,九爷,请恕我一问,霍家可是想做烟叶的生意?”
霍大娘子拿起炕桌上的茶若无其事地喝着,霍柔风却应声道:“那倒不是,谁都知道我们霍家的商队做着云南的生意,那里盛产烟叶,我倒也常常听说有人专程到云南买当地人烤好的烟叶,适才听你说这是不能内服的,这才好奇,有此一问,怎么了?做烟叶的生意不好吗?”
罗杰的蓝色眼睛如同两泓碧水,他看看霍大娘子,又看看霍柔风,似是对霍柔风的这番话并不相信。
见他不说话了,霍大娘子放下手里的茶盏,温声说道:“我弟弟年纪小,说话直来直去,罗大夫莫要介意。”
罗杰的嘴角弯了弯,含笑道:“霍大娘子言重了,罗某怎会介意,只是觉得这烟叶的生意虽然一本万利,但终究与人无益,霍家有很多生意,没有必要多这一项。”
“与人无益?何解?”霍大娘子问道。
罗杰微笑:“霍家还是想做这个吗?”
霍大娘子不语,霍柔风也没有说话。
庆王爷既然想要通过霍家做烟叶生意,无论是霍大娘子还是霍柔风,都不能一口回绝。北直隶也有人种植烟叶,但是无论产量还是烤制的手法,均都比不上云南。
霍老爷在世时,没有染指云南的烟叶生意,据褚庆所说,霍老爷也曾想在云南置办千亩烟田,种植烟叶,再雇了有经验的当地人烤制出来,可是和当地的土司没有谈拢,这件事便搁置下来,后来与马帮合作,谈的是茶叶生意,也就把烟叶的事情搁置下来。
那个时候,霍家商队初与马帮合作,不能放开胃口,选择了茶叶,便不能再做烟叶。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了,霍家在云南经营多年,想做什么生意都行,不用再征得马帮同意。
因此,霍柔风在和黄显俊谈普洱生意的同时,霍家姐妹也在思忖,如果庆王不肯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