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我不是故意要偷你的狗,就是看它孤苦伶仃怪可怜的,这才替你养了几天,我对它很好,不信你问问它。”
霍柔风心底刚刚涌起的那丝怜惜便随着最后这番话dàng然无存了。
“我问你为何要偷狗了吗?你哪来这么多废话,不许再说些有的没的,快说,你跑到我家庄子里究竟有何居心?”
展怀无可奈何地抓抓头发,声音里带了丝委屈:“其实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那还问我做甚?嗯,你猜对了,就是你猜的,你真聪明,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聪明的小孩。”
说着,他冲着霍柔风竖起大拇指。
霍柔风的脑袋有点发懵,她猜到什么了?
对了,她猜到他是像在宁波那样,给他父亲来办事了,要办事可以住在官驿,想不引人注意可以住到客栈,无锡又城里繁华热闹,岂是乡下地方可比的,他想找怎样隐蔽的住处都能找到,也没有必要到她这里借宿吧。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展怀看着霍九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笑出声来。
小孩就是小孩,再是机灵也还是小孩。
他比霍九年长四岁,多吃了四年米饭,当然要比霍九还要聪明。
霍柔风的眉头忽然展开,是啊,她差点上当!
展怀在胡说八道,她竟然险些被他带到沟里。
“那这次是无锡卫的人偷卖军粮,还是无锡府的官员暗中与朝廷勾结呢?对了,无锡不是你家地盘,各级衙门都和你家没关系,所以你才害怕没人发现,大模大样来我家庄子里访友,我们霍家虽然只是商户,可是在无锡也小有名气,无锡城里就属我家的铺子最多,待你从我家庄子里出去,再放出风声,你摇身一变就成了与霍家有jiāo情的某位少东,这身份虽然不高,可是也能让你在无锡混上十天半月了,对吧?”
霍柔风紧紧盯着展怀的眼睛,展怀的眼睛渐渐弯起来,像两弯月牙儿。
这一次展怀没有再忍,他笑了出来,露出整齐的牙齿:“霍小九,你跟我去福建吧,别看我家是将门,可是请的西席却是以前江南书院的夏士常夏先生,这可是有钱也请不到的,我向夏先生讨个人情,让他也收你做学生,你看可好?”
霍柔风已经摸清展怀的套路了,这人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你问他什么,他总会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你。
因此,和展怀说话,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就会被他带偏,偏到哪里了连自己都不知道。
“我问你,刚才我说得对不对?”霍柔风问道。
“霍大娘子是不是舍不得你啊?这可要和她好好说说,你今年几岁了?十岁?十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开始读春秋了,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