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九爷的命值钱着呢。
见她这么好说话,婆子们齐齐松了一口气,上次九爷来的时候,唉,被霍老爷惯得啊,皮猴儿一样,现在长大几岁,不但稳重了,也懂事了。
可是她们想得太简单了。
霍柔风找了块打磨齐整的太湖石,坐了上去,然后慢条斯理地拿出了她的笛子吹了起来。
晚风习习,夹杂着丝丝潮意,几只鸟儿在湖面上盘桓,金轮西沉,不远处停泊的小船上,升起袅袅炊烟,那是靠打渔为生的人家正在煮饭。
一切是这样宁静而美好,当然,如果没有霍九爷的笛声,可能会更加美好。
好在霍九爷还是初学,不懂得用气,吹得有气没力,在窄小的车厢里会觉刺耳,此刻笛声飘dàng在浩广的湖面上,被风一吹,也就散去了。
正在这时,庄子里的小厮飞奔着跑过来,不敢打扰霍柔风,只对一名婆子说道:“贺大娘,喜婶子让我来请九爷回去,说是九爷的一位朋友远道而来,想在庄子投宿。”
庄子里长大的小子,规矩远比不上府里的,说话初声大气,霍柔风吹着笛子也听到了。
“什么朋友?九爷我的朋友?”她瞪大了眼睛。
因为她是女孩子的缘故,与杭州城里的商户子弟素无往来,偶尔遇上,也是点头之jiāo。
所以说,霍九爷就没有什么朋友。
小厮忙道:“是啊,喜婶子问了采芹姑娘,采芹姑娘也不晓得,喜婶子这才让小的来问九爷,对了,您那位朋友姓杨,是位年轻公子。”
姓杨的?霍柔风把杭州城里她认识的姓杨人家想了一遍,也想不起来有哪个杨公子算是她的朋友。
她更加好奇起来。
这是她家的庄子,庄子里的人都是霍家的人,再说,她带着护卫,什么都不用怕。
她挥挥手里的笛子,对众人道:“回去吧,爷要去会会朋友。”
金豆儿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四只脚上都是泥,嘴上也是湿漉漉的,脏兮兮的像只流浪狗。
霍柔风指指它的鼻子,叹了口气,大步流星地走了。
刚刚走进庄子里用来会客的前院,便看到一个一袭红衣的背影。
红彤彤的大红衣裳,用的是杭州织造用做贡品的赤霞罗。
霍柔风还是前世时穿过这料子,这一世她虽在杭州,可也没有穿过,去年姐姐得了几尺,也只是做了几块帕子,却是不敢做成衣裳穿在身上。
可这个人,却就这样大剌剌地穿出来了。
根本不用回头,霍柔风也知道这人是谁了。
贡品的料子,普通百姓见不到,宫里却是有可能会赏赐给勋贵之家的。
何况闽国公府是一等勋贵,逢年过节,宫里给的赏赐自是要比别人更多,更好。
“丧门星,你怎么知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