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村子的事,就连渡船的人也知道这回事,都说若是再没人收货,那村子里的人就连修船买新网的钱也拿不出来了。待到小的进了村子,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他们看到小的穿著打扮,便就围了上来,争着抢着要带着小的去看自家的货,后来小的才知道,原来就在前一天,也从杭州城里来过两个人,还说是他们村子里的李家兄弟介绍来的,那两个人说了,回到杭州问过东家,就给他们答复。”
霍子兴倒吸一口凉气,多亏自己还没去京城,否则家里没有能做主的人,这批货就白白落到尤家手里了。
“那些货你都看了?”他问道。
常胜道:“小的看了十来户人家,那些货可比尤家给的货单子上要多得多,想来尤家故意报少了,是想投石问路,借着咱们搭上大娘子,再绕过咱们,私下里把更多的货卖给永丰号。”
霍子兴点头,常胜说得极是,换做是他也会这样做。
“村子里现成的货,你估摸着要多少银子?”霍子兴问道。
常胜道:“少说也有二万两的,当中有上好的双头鲍,三头鲍,这都是京城里大户人家必备的。”
二万两?
霍子兴后槽牙都疼了,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
先前说那批货只有五千两,虽然五千两也不是小数目,但是凑一凑总还能凑得上,可现在五千两却变成了二万两。
如果只要五千两的货,尤家肯定会把余货全都收了。
想到这里,霍子兴坐不住了,拿了当初渔民报出的价格,让帐房仔细算一算,如果换成二万两的货,至少能赚多少。
帐房很快就估算出来,如果要收二万两的货,一半给永丰号,另一半则抵了先前的赊货,这样算下来,不但能还清货款,还有至少一万两的盈余,因为这批货比起运往京城的那些,成色要好了太多,价钱当然也不一样。
霍子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活了四十多岁,还从来没有一次xing赚过一万两银子。
这些年来,长房就是靠着祖上的家产过日子,一年下来,每家也只有千把两银子的进项,一万两银子,就是不吃不喝没有花用,也要赚上十年。
正在这时,小厮进来,道:“二老爷,鲁家来人送货,说是鲁老爷说了,托您找尤家茶山买些今春的明前,带在路上喝。”
霍子兴气得差点把手里的茶杯给砸了,他喝的还是去年的雨前,这还不到四月,鲁老爷就让他去寻今春的明前了!
别说现在新茶还有没有出来了,就算已经有了,那也是天价啊!
你怎么不说让我采办两个清官人给你带在路上享用呢,真是狮子大开口,把我当成傻子了。
可是骂归骂,霍子兴还是叫来三儿子,让他亲自到岳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