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心了。
陶修当然不知道这些,他只想着能和顾轻狂一起过生日就好。
为了顾轻狂的生日礼物,陶修也没闲着,挖空心思地问顾轻雅,顾轻狂到底喜欢什么。
可是就连顾轻雅也说不上来顾轻狂到底喜欢什么,因为顾轻狂有钱,他什么都不缺。
顾轻雅仔细想了想,她哥最想得到的人都已经得到了,下一步会想要什么呢?
她凑到陶修的耳边说了两句,紧接着陶修摇了摇头,顾轻雅打了个响指,“就这个吧,包他喜欢!”
陶修挠了挠脑袋,这礼物,顾轻狂真的会喜欢?
没有时间让陶修纠结太久,就到了要出发的那一天。
顾轻雅到机场送他们,一直到飞机起飞才离开。
凌晨的飞机最适合睡觉,陶修却兴奋地睡不着,他是第一次乘坐飞机,觉得一切都好新奇,等飞机关灯了,陶修才靠着顾轻狂,轻声地说话。
这趟飞机很少人,而且坐得距离比较远,陶修突然很想跟顾轻狂说说自己的过去,之前一直逃避诉说,是因为放不下,后来才知道,当真正放下后,再惨烈的过去也能笑着说起。
关于手腕上的那道疤痕,曾经顾轻狂问过,当时他却不想说。
后来顾轻狂一直没问,是不想揭他的伤疤,也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可那些过去,还是应该让顾轻狂知道的,亲口说出来,才代表自己已经放下。
黑暗中,顾轻狂看不清楚陶修的表情,虽然大部分的事情他已经从丁乐那儿听过一遍了,但顾轻狂依旧没有打断他。
陶修肯把过去在他的面前袒露无遗,一定是因为他在陶修的心里变得很重要。
有信任,才有倾诉。
陶修除了提起周航予外更提起了自己的家人,唯一的弟弟以及母亲,他说的比丁乐说的更加详细,顾轻狂越听只觉得越心疼。
不能怪陶修不敢再相信爱,因为上一段感情真的给陶修带来太大的压力和伤害。
“没事了,没事了,我答应你,我们绝不会再重蹈覆辙,相信我。”
陶修不知道说了多久,直到口干舌燥,声音沙哑,才终于勉强说完,每当他停下来的时候顾轻狂都会安慰他,告诉他那些已经过去了。
“我相信你。”有泪划过陶修的脸颊,透明的水珠被眼尖的顾轻狂发现,顾轻狂抚着他的脸,一点点吻去他的泪。
陶修相信顾轻狂,第二次全身心地相信一个男人,他笑着闭上眼睛,周航予的面容在他的脑海中突然变得十分清晰,他看见周航予在对他点头微笑。
“不要对他感到愧疚,如果愧疚,就要活得更幸福,火车出事故的时候,我的父母也是为了救我和死丫头才会去世的,他们的离开是为了让我们能够活着,他们救我们是因为爱,老男人,他爱你所以才救你,不是为了让你觉得亏欠他,懂吗?”
顾轻狂居然用父母的死来安慰自己,陶修心下一颤,当初街坊邻居们都指责他害死了周航予,说他是“扫把星”、“杀人犯”,他也沉浸在失去周航予的悲痛中无法自拔,又怎么想得透缘由呢?
顾轻狂说得对,周航予当初奋不顾身救他,一定是因为爱他,绝不可能是为了让他痛苦。
只不过人生在世,有些人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太深的印记,失去后就不是一句“节哀”可以安慰的,不过那些对于他们而言,都已经是过去了。
“顾轻狂,我懂了。”陶修郑重地点头。
飞机轰鸣声充斥在耳边,说累了的陶修却睡得很熟,顾轻狂向空姐要来了两张厚一点的毛毯,轻轻地盖在陶修的身上。
旭日东升的时候,顾轻狂率先睁开了眼睛,飞机上大部分人还在熟睡中,所以光线很暗,因为陶修一直靠着他,所以他睡得不太好,脖子肩膀都很痛。
顾轻狂撩起飞机上的遮光布,忽然被眼前的美景惊住了。
他乘坐过数次飞机,却从来没有见过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他们是晚上七点多上的飞机,窗外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所以早早就降下了遮光布,现在大概是早上六点钟左右,太阳穿透了云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