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一个人惧怕别人会对自己太好?
“傻瓜,我当然要对你好。”顾轻狂替陶修掖好被子,让他闭上眼睛睡觉。
顾轻狂终于能安心出去帮陶修拿yào,在拿yào的队伍里又见到了丁乐,顾轻狂朝他点点头,“谢谢。”
丁乐别扭地瞥了他一眼,“谢倒不用,你别让我后悔告诉你这么多就行。”
“关于你之前说的他有抑郁症和自杀倾向的事,后来还找过医生看过吗?”顾轻狂关心地问道。
丁乐摇头,“我觉得他已经好很多了,怕他心里排斥,所以没有给他找医生,不过我跟心理医生描述过他的症状,医生说他遗忘了这么长时间,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只要他能熬过恢复记忆时带来的冲击就会没事了。”
顾轻狂点头,“好,我会留意的。”
接下来的两天,陶修都在医院养病,两天后,陶修出院了,主治医生既年轻又负责,她以为顾轻狂是陶修的哥哥所以嘱咐了他一大堆陶修日常吃饭要注意的东西,搞得陶修汗颜不止,边对医生说“谢谢”边拉着顾轻狂离开。
“我没事了,其实不用注意那么多的,要是按照医生这么说的话,我都没几样可以吃的东西了……”陶修轻轻皱着眉头。
顾轻狂难得见到这么孩子气的陶修,忍不住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丁乐的妈妈在那间病房,我们过去看看吧。”陶修对顾轻狂道。
顾轻狂点头。
两人敲响病房门,开门的人是丁乐,陶修对丁乐道:“我今天出院了,来看看你妈妈。”
“好啊,进来吧,我妈刚做完检查。”
陶修见过丁乐的母亲,所以很自然地陪着她聊聊天,丁乐的母亲气色依旧不好,满脸都是化疗后留下的代表痛楚的皱纹。
陶修陪着丁乐母亲聊了二十分钟后,丁乐的母亲累了,所以陶修和顾轻狂便先离开了。
丁乐一直守着生病的母亲,想起前天医生说的话,心情非常差。
医生说,母亲也许撑不过今年了。
即使十分配合地医治,病情还是得不到控制,不仅母亲痛苦,他们看着也难受,而且母亲这一病,一下子花了他们家一半的积蓄。
因为这个,丁乐的母亲多次提出不治了,就让她自己自生自灭,可不管是为人子的丁乐,还是为人夫的丁乐的父亲,都做不到。
明明知道机会渺茫,但只要他们家的经济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绝对不可能放任她自生自灭。
可是这样不断地治疗也不知道能帮他们留住她多久天……
丁乐实在累极,看着母亲闭眼睡着后,他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快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手里拿着的手机滑落到了雪白的病床上。
丁乐的母亲没有睡着,等丁乐睡着后,她悄悄地睁开眼睛,看着丁乐因为白天照顾他所以需要晚上熬夜工作熬出来的黑眼圈,心疼不已。
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丁乐是他唯一的儿子。
视线逐渐转移到丁乐左手的无名指上,那里一直戴着一枚戒指,以前他没有特地留意过,还以为是丁乐自己买来戴着玩的,谁知道竟然是真的,现在才发现,那颗戒指是那么大、那么耀眼……
也许她的儿子早就瞒着他们偷偷结婚了,一想到丁乐跟个男人生活在一起,本来身体就不舒服的她喉咙里又升腾起作呕的感觉。
哪怕丁乐找了个他们不喜欢的女人,她都不会这样反对,可偏偏是个男的,再好也是男的。
走到街上,行人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如果被同事朋友知道,工作、生活什么都毁了。
丁乐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手机屏幕亮起,桌面上是丁乐和叶晨鸣的合照。
叶晨鸣穿着工作制服,整个人气宇轩昂、精神抖擞,丁乐坐在他的腿上睡着了,叶晨鸣低头吻他的侧脸的时候,刚好小张走进来,忍不住冒着被丁乐“报复”的风险,手贱地拍了一张。
谁知道丁乐知道了后并没有生气,反而夸赞小张拍得好,还把这张照片设置成了手机桌面。
虽然照片只能看到他的一点侧脸,却把沐浴在晨光中的两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