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上有很浓的血砂味,所以我才怀疑他跟我是一类人。后来我就托朋友在圈子里打听了一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
“我认识的所有朋友都非常肯定地告诉我,曲家没有一个叫曲继的人。”
“你确定没有?”
“没有。”陈深的语气十分肯定,他虽然自己能力不行,但好歹也是陈家人,也认识圈子里的不少高手,再加上曲家又是知名世家,家里的人员情况早就被同行们摸得清清楚楚了,一个二十多岁正值壮年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查不出来呢?“除非那小子从小被人藏在密室里长大的,不然他就不是曲家人。”
这……情况就很有趣了。
曲继说自己是曲家人,并且对曲家的事情如数家珍,这也是经过大公子的确认的,突然之间又被告知曲家没有这个人,而且陈深的回答听着也很靠谱的样子,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唐且想了想后,注意到刚才陈深话中的关键字眼,问:“血砂是什么?”
“血砂是一种材料,具有辟邪的功效,所以用途非常地广泛,写符纸,熬制丹yào,制造法阵都是需要的,像我有时候也会用血砂来加强我的法器,就是那条绳子。”
“我们已经跟他接触过了,他对曲家的事情非常了解,说自己是曲家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陈深听着唐且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事情说不定跟他有关系,总之你们小心点吧。”
“对了,你知道曲家曾经有过一位天才叫做曲季吗?”
陈深稍作思考,便给出了答案:“季节的季?”
“没错。”
“这人很有名的,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嘛,圈内人没有不知道他的。据说到现在,曲家都没有人的天赋可以超越他呢。说起来那人跟曲季名字差不多,估计当初也是因为这样,我才对他印象这么深刻的吧。”
“他这么厉害,那后来怎么样了?”
“反正我听到的传闻是,当年他单qiāng匹马除掉了一个快要成妖王的妖怪,后来受了重伤,一直在曲家养病,然后就这么走了。”
“可信度强吗?”
“这都快一千年的事情了,谁记得这么清楚?”陈深停顿了片刻,又说道:“反正我从小到大听到的版本就是这种,还是曲家人说给我听的。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没事,随便问问。”
“行吧,那就先这样了,我先挂了,你自己小心点。虽然说那只小猫咪挺厉害的,但是毕竟不能时时刻刻跟着你,你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听到这话时,唐且拿着手机看了爱德华一眼,说道:“放心吧,我很安全。”
挂掉电话,爱德华立刻凑了过来,一脸好奇地打探情况:“怎么挚友?你的表情看上去很凝重。”
“没什么,就是遇到些想不明白的事情而已。”
其实有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想问题的话容易钻进死胡同,多一个人就多一条思路,唐且这么想着,于是问爱德华:“你觉得曲继这人怎么样?”
爱德华思考了一下,很认真地评价说:“很有正义感的小伙子。”
“还有别的想法吗?”
爱德华犹豫了一下,说:“我觉得他……怎么说呢,挺复杂的。”
“这话怎么说?”
“你们两个你年龄其实差不多,但是你们两人的眼睛很不一样,你给我的感觉很年轻很有朝气,但是曲继的眼睛里总是藏着秘密的感觉。”
白无常听了一阵后,chā嘴说:“你是想说他少年老成吧?”
“不只是少年老成,给人感觉有很多心事,很多负担,看着一点也不阳光积极。”
“……有吗?”白无常一边嘀咕着,一边回忆着曲继的一言一行来,“我怎么感觉他跟小唐差不多的样子。”
黑无常忽然开口:“我也有这种感觉,他虽然跟唐且一般大,但是神态并不像同龄人,没有什么朝气。”
白无常砸吧着嘴说:“干这一行的,想有朝气可不容易……”
话音刚落,大公子的声音就从店外传了进来,话语间还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