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有生骨头似的,柔软而温凉,捏起来相当舒服。
柘姬一步踏上岸,北辰泠看着她膝盖以下全都湿透了,而且溶洞里yin寒潮湿,山泉的温度恐怕十分寒冷,就算会武功,也受不住这样的寒冻,便神态焦急地提议:
“我们不若先出去?生火烤一烤鞋袜。”
柘姬看着北辰泠着急的样子,心里温温软软的,刚才堵在心口的那一股气一下子就散了。
她们又不是没有时间了,未来还很长,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这份欢喜与其藏在心里,不如找个机会直抒胸臆,至少,让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心情与决意,总能多一分在意和考虑。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柘姬坚决地相信这一点。
她忽然哈哈笑起来,笑容清朗又畅快,笑得北辰泠一头雾水,抬眸看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不是被冻坏了脑子。
不对呀,刚才那山泉明明只冻了她的脚。
柘姬抓着北辰泠的手没有松,她从随从手里接过火把,笑看北辰泠,言道:
“泠女傅,你不是说这洞子从另外一边也能出去吗,我们都已经走进来,不若继续往前走,直接穿过这个溶洞,到外边去,再收拾这鞋袜也无妨。”
北辰泠略作思量,不得不承认柘姬所言有理,如果他们现在原路返回,待会儿柘姬将鞋袜收拾好了,还会再进来一次,但这会儿不论是回去也好,还是继续往前走,柘姬鞋袜已湿,必定是要忍一段路的。
“那我们继续往前吧。”
北辰泠同意了,她起身时,忽然意识到柘姬抓着她的手还未松,不由稍稍抖了抖胳膊,意图将自己的手从柘姬手里抽出来。
然而她却没料到,柘姬捏得更紧了。
北辰泠意外极了,瞪着眼睛看着柘姬,却听柘姬压低了声音说道:
“泠女傅,孤心悦君。”
她只说了这一句,然后就松了手,撑着火把朝前走,临行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北辰泠,笑道:
“女傅可要跟紧一点,切莫再摔了呀。”
北辰泠愣在原地,刚才柘姬那句话说得极快,快得仿佛她的错觉。
然则那人走时,隐在暗处的手却攥成了拳头,可见柘姬心里并不平静。
她看着柘姬的背影,柘姬走出两步之后就停下来,又回头看她,洞内幽暗,明明看不清柘姬脸上的神情,但北辰泠却觉得,她好像能感觉到那一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温柔。
也只有在这样暗的环境里,才敢肆无忌惮地将心里喧嚣的情绪,从眼睛里放出来。
不需要再说什么,她已经明白了。
北辰泠朝前迈了一步,随后步履渐快,跟在柘姬身边。
柘姬笑起来,又一次伸出手:
“本王在想,要不还是牵扯女傅走,以免这路滑,再摔了可就不好。”
北辰泠瞪了她一眼,旋即轻哼一声,扭头与柘姬擦肩而过。
柘姬一愣。
就在她以为自己刚才会错了意,自作多情了一把的时候,北辰泠突然伸手抓住了柘姬的手腕,拉着柘姬朝前走:
“行了,别磨磨唧唧,你那一双脚是不是不要了?”
柘姬被迫跟着北辰泠的步子朝溶洞外走,她们身后三个随从匆忙跟上,依旧不明就里。
北辰泠越走越快,若不是溶洞里实在太暗,她恐怕就直接跑起来了。
柘姬哈哈大笑,笑声在溶洞中回dàng,远远传开,感觉整座山都能听得到她癫狂的笑声。
走在前面的北辰泠这会儿没对柘姬的笑投去异样的眼光,她像是被感染了似的,眼里也有了两分笑意。
不一会儿,前面的光越来越亮,他们知道前面就是洞口了。
脚下的路面变得清晰起来,随着洞口近了,也逐渐开始变得干燥,不如先前那么打滑,北辰泠拽着柘姬一路从溶洞中跑出去。
外边有形状奇崛的山岩,还有长得歪歪扭扭的松树。
随从跟上来,就地捡了些柴火,在树下生起火堆,柘姬则大大咧咧地踹了鞋袜,将湿漉漉的鞋子和袜子放到火堆旁烤着。
下人们自然转过身去,北辰泠在柘姬身边坐下,两臂抱着膝盖。她的脸